阮羲和提肘攻向男人腹部,借著對方閃躲的動作,又是一記旋踢,徹底逼退對方後,身體彎腰下折拾起麵具,高爾夫球杆揮出的瞬間幾乎帶出了音爆!
對方躲的很快。
厚重的球頭砸進水泥地裡。
掀起的瞬間不斷帶起凝固的水泥殘渣!
昏暗的空間裡,跳躍的火燭輕輕舔舐著蠟油。
“哢噠”一聲。
黑壓壓的洞口對準了她。
空氣不斷凝固。
阮羲和猛然側身衝向對方。
巨大衝擊力幾乎將高爾夫球杆的球頭打碎。
濺起的金屬殘渣全部四散著噴向她的身體,若非那層旁人看不見的保護罩,今天大抵真要見些血的。
她沒有戀戰。
衝開那人,動作極快的幾個跳躍出去了。
那扇大門後的秘密她不想探究。
今晚出來,隻有一個目的,不想紀偃禮和霍澧出事。
門口屍體堆積如山,說明兩撥人已經在這裡火拚過了。
她要儘快找到那兩個人。
而在她身後。
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裡隱隱掠過一絲極細微的波動。
抬起的手放下。
“噠、噠、噠......”
紅色的血珠順著手臂蜿蜒下落,一顆一顆砸進灰塵四溢的水泥地裡。
喉間腥甜一片。
......
“順著這條路出去,彆回頭,走!”
“老大!”
隊伍裡幾個歲數小的眼眶紅的厲害。
今天晚上折損了太多兄弟,溫熱的血液濺在臉上,莫名凍的人瑟瑟發抖。
“走!”
幾人擦掉眼淚,分組護住懷裡的東西往外衝。
霍澧帶著另外四人留在原地斷後。
“你也走
紀偃禮沒吭聲,沉默上膛。
“她還在紀家,你死在這裡,她怎麼辦
霍澧的聲音冷漠平淡,可尾音卻微微發顫。
“走!”
見對方仍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狠狠推了紀偃禮一下:“走!”
猩紅的眼睛裡布滿了掙紮。
他和霍澧其實認識很多年了。
那時候,他還走到紀家的中心,最親近的人接二連三死在自己麵前。
他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眼裡的殺意幾乎控製不住。
那天,霍澧隻身潛入紀家的藥廠倉庫。
他明知道這人是警察,卻還是把人放走了。
在地牢裡被打的半死的時候,支撐他活下來的唯一信念是那個小警察可以找到足夠多的證據,把這些披著人皮的怪物都抓走。
可惜。
該伏法的人,仍舊逍遙。
一句證據不足,凍的他腦海裡一片空白。
便當真應了那句話,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他不再挺直腰板生活。
他學會了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