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紅浸濕襯衫。
粉色的領帶落在床頭,被係成了蝴蝶結的模樣。
她低頭,用鼻尖碰了碰他手腕上的佛珠。
鼻息的溫熱勾的人有些癢。
他閉著眼睛,未被綁住的那隻手下意識握緊。
她眼尾勾著一抹潮色,唇落在領帶上時,眸底的豔色盛極。
今夜的酒,醉人的很。
她一點都不想浪費。
隻是盛放女兒紅的容器真不乖。
發梢不經意間擦過他的襯衫,也不知是她做了什麼,竟逼的他額角浮出細汗。
隻那浮光掠影間。
便叫人想到,應把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她點著那被她品茗許久的某處,眸色當真算不得清醒,她在笑,笑聲壓的很低:“這叫紅梅傲雪,是也不是?”
“阮阮他的聲音略微有些壓抑。
“是也不是?”
“是
他答了是,她便更加愉悅,笑容布滿眼底。
指腹順著布料的走線蜿蜒,才下心口,又上柳梢頭,無端輕漫又放肆:“這叫小荷才露尖尖角~是也不是?”
“阮羲和!”
......
這一夜,總歸有些不一樣的。
半睡半醒間,他模模糊糊地想,其實她喝點酒也挺好的,平時幾次便受不住了,哭鬨著叫停,今晚倒是......挺好,很熱情。
......
什麼事情,總有期限,歡聚時如此,離彆時也是如此。
走的那天,陽光明媚。
澳城鮮有不好的天氣。
生活果然同小說不一樣,沒有一分彆就要下雨,沒有那麼多坎坷離奇。
這幾天,她很開心,玩的也儘興,推著行李箱踏上客艙。
她側頭,從飛機的玻璃窗上看候機大廳。
他還沒有走,身姿如鬆,眉目如畫,便站在落地窗前直直地看向飛機。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
可她覺得他能夠看到。
看著近,其實,飛機和航站樓離的很遠,她並沒有看清他的臉。
隻是,這幾日,日日相處。
她隻消看一眼他的身影,眼前便總能浮現出他的音容相貌。
溫柔時,平和時,冷冽時,麵麵不同,可每每看向她時。
都隻餘溫柔。
他大概也看不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