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所裡動靜一大,外麵的人根本就不敢進。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難看的可怕。
“裡麵怎麼回事啊?”
“嗐,還不是那個誰在收拾那個誰!”
“那個誰又怎麼惹著她了?”
“上學期期末考試她不是拿了第一嘛,今年的國家助學金還有貧困生補助,導員說要給她,然後那個誰就讓她交一半的保護費出來,但是她家裡那情況你們也知道,都是救命的錢,不交唄,都一個星期了,天天被收拾。”
“那個誰太過分了。”
“噓,小聲點,校外那些流氓混混都認了她當妹妹,這種人,我們惹不起。”
這個樓是商院的。
學生之間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消息,可校園暴力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大部分普通的孩子沒有能力去反抗,恐懼抑製著他們去尋找光明,沒有人敢伸出援助之手。
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沒有必要去道德綁架誰,畢竟誰也不想因為好心幫了彆人一次,就讓自己成為施暴者的新對象。一秒記住https:.
......
現在執法的很難定義正當防衛和互毆,阮羲和既然想在學校裡待這三個月,自然不可能叫人抓著把柄。
施暴者組團去關了門,想收拾她,卻不想她下手黑的厲害,直接給人乾趴下了,就這,身上還不留痕跡,就是單純疼的她們爬不起來。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對付這種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你拳頭越硬,對方就越怕你,何況她們自己罄竹難書,根本不敢把這事捅上去,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外麵的攝像頭,還有圍觀者打小報告,或者有心人的坑害。
她將一個抱腹嚎叫的臟辮小姑娘拎到一邊。
探頭去看廁所裡剛才被欺負的那個孩子。
很清秀的女孩子,隻是被壓進馬桶裡太久,頭發上臉上都淌著水,臉色慘白,眼眶裡布滿紅血絲。
這會坐在地上,滿身狼狽,便是看到阮羲和,眼神裡的驚恐與警惕也同樣未散,可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的痛苦。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有人幫助過她。
可沒有人可以一直保護她,救她一次,下一次,她隻會被欺負的更狠,這仿佛是一個惡性循環,她在痛苦的漩渦裡掙紮,卻隻能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阮羲和並沒有伸手去扶她。
隻是麵無表情地讓她自己站起來,然後去外麵等著。
鳴笛聲烏拉烏拉地在學校外麵響起。
警察很快到了女廁門口。
裡麵的幾個,一個不落地都被帶走了。
未成年尚且要進少管所的,何況,這些人已經成年。
特權的存在,本身是為了讓有能力的人伸張正義,保護弱小,就比如說,古時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又比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隻可惜後來,太多的人用它行惡,特權二字倒成了一種惹人嫌惡的“貶義詞”。
太陽慢慢升至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