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呀?”
她的手腕上掛著細泠泠地幾個叮當鐲。
用指腹戳他肩膀時,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悅耳極了。
他喉結輕輕動了動。
又克製著自己隻是抱她。
商拾應是一個對外界感知很敏感的人,他知道她在感情上不是一個小白,如此一來本就顯得他青澀。
她看到花,是愉悅的,卻不是驚喜,說明她見過太多這樣的驚喜。
她享受自己笨拙的體貼,很自然地應對他給予的浪漫與溫柔,他就知道,在自己之前一定有很多很好的人愛過她寵過她。
阮羲和是一個即使站在人潮洶湧的街頭也足以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的姑娘,她的從前一定有很多人追逐她仰望她,她的未來追求者也不會因為她談了戀愛就減少。
那種在感情上收放自如的灑脫感勾著他上癮,卻也在一開始就讓他樹起防備,他害怕自己成為過客,成為她金陵往事裡的一段曾經,他小心翼翼地抱她,不敢越雷池,怕過火,又怕她索然無味。
他大抵是用了些心機的,可他所有的試探、按耐不動與小心翼翼都隻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她心裡持有的份量,重一點再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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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抱你。”
她輕笑一聲,扭過身子,勾著他的脖頸,懶洋洋地靠在男人的懷裡:“阿應為什麼每次跟我在一起,都很緊張的樣子。”
微微抬起頭,在他下巴上吻了吻,察覺到他開始僵硬,才親昵地蹭了蹭他脖頸:“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會吃了你麼?”
商拾應低頭看她。
眸子裡光影浮沉,有些情緒藏的很深。
他握住小姑娘細白的手腕,慢慢地同她十指相扣:“為什麼願意跟我在一起?”
她挑了下眉,為什麼?
很少有人這樣問她,有些新奇。
“因為你長得好看,對我很溫柔,有時間陪我玩,會耐心聽我說話,第一眼的印象很好,所以就想和你在一起呀。”大多數男孩子的喜歡可能就是臉好看,但是大多數女孩子的喜歡基本上都是一道不斷累計的加分題。
阮羲和就是其中的典型,當然,一切的前提還得是對方要長得很好看,對了胃口才行
他彎了下唇角。
青山遠黛般的眉眼間的輕愁散了許多。
這樣便好,至少讓他知道,他努力體貼周到是有效果的。
將人往上托了托,輕輕喟歎一聲,溫柔地擁緊了她。
船窗兒約摸過了十幾分鐘才打開的。
秦淮兩岸遊人太多,他們也是運氣好,剛好趕上燈光秀和演出了。
這船隻往來,喝彩聲與絲竹聲不絕於耳,實在熱鬨。
秦樓楚館的豔與風流都淺淺地蕩在兩岸。
她眼睛都要看不過來,左左右右地打量,有那麼一瞬間,那些積壓在心底幾個月的陰霾都被姐姐們咿咿呀呀的好聽唱腔給拂散了去。
似乎她真的隻是一個來聽曲的普通小姑娘。
“阿應,你說這時候,天空中要是落紅色的花瓣雨就好了,最好是玫瑰,花自飄零水自流,是不是就有那種意境了,肯定很美呀。”她發自內心地感慨了一句。
他跟著她話裡的意思,幻想了一下那種場景,確實是極其靡麗的。
“會有的。”
他說的有些輕,恰外麵鑼鼓喧囂,她也未曾聽見男人說了什麼,隻是將注意力全投落在了演出上,為她們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