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在低著頭時,都不可能完全置於陽光底下。
他也是,一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半攏著散不去的陰影,這時候的每一分沉默,都讓人覺得煎熬。
“不包括我。”
原本氤氳開的沉重悄悄散了一點,她彎了彎唇角,側過身子仰起頭,速度很快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那我會一直相信你的。”
“嗯,嗯嗯。”
心情突然就變得特彆好。
她用小指勾了勾他的衣角,字裡行間的輕鬆與雀躍任誰都聽的出來。
“除了這個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
“說吧~”
“任何時候,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還有我。”我沒有算計過你,喜歡、溫柔、偏愛都是真的,我給你的一切都是我自然而然和心甘情願,如果有一天,你聽到了外界的質疑,你會相信我嗎,會無條件的相信我嗎?
“你怎麼了?誒,不要皺眉頭嘛。”她用手輕輕壓住他的眉心,試圖為他撫去這一刻的躁意。
“我愛你。”
“我也愛你呀~好了,今天可是正月初一,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要想啦!”
她站起來,拍了拍自己拖鞋上沾著的草屑,兀自跑去坐到了秋千上,輕輕蹬了下腿,這擺子便懶洋洋地晃了起來:“過來過來,幫我推秋千呀!”
“好。”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高。
發梢揚起的弧度很溫柔,裙擺掠過每一處清愁。
初見時,我愛她驚鴻一瞥下的清冷與溫柔,後來,我愛她出現在我身邊的每一個清晨和午後。
剛在一起時,我也沒想到後來會那麼喜歡她,我以為是祂的喜歡影響了我,可在沈市找到她時,明明我也很欣喜,受傷之後,第一反應竟是怕她擔心,她為我擦藥時,我為她心疼我而雀躍,我的喜歡好像不僅僅隻是占有欲了,就像現在這樣,她坐在秋千上,為她推秋千的人是我,這樣就很好了
談戀愛時,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時間會過得特彆快。
亭子裡的茶香未散,湖裡的錦鯉還彙聚在這周邊,隻眼巴巴地等著人來投喂。
屋裡的鳶尾敗了。
可惜,時間緊張,也來不及顧上。
阮羲和是坐在車裡後,才想起這事:“為什麼我們屋裡總要放鳶尾?”
“因為它適應性強,好養。”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那麼樸素的一個理由,也是,男的好像很少有發自內心特彆喜歡什麼花的。
“這樣啊。”可鳶尾代表著宿命中的遊離和破碎的激情,是精致的美麗,也是易碎易逝的短暫,好像哪個花語都和快樂無關。
“怎麼了?”
“沒什麼~”
“下飛機,第一時間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