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之前是聽誰說的,那陽光和青草地的味道其實就是蟎蟲屍體的味道
衣帽間很大,隻不過櫃子還是空空的,得她自己去采買,或者去原來那裡拿些舊衣裳過來。
梳妝台在衣帽間的儘頭。
她的視線被上麵一張粉紅色的愛心桃小貼紙吸引,上麵寫著:祝我家小壞蛋永遠貌美如花
見字如麵。
韶至的鋼筆字很漂亮,鐵畫銀鉤,筆鋒銳利。
橫撇豎捺的落筆都很講究。
她輕輕磨搓了一下那張小便簽,反麵的刻印磨的她指腹微微發癢。
底下是一個藏藍色金絲絨的一個愛心桃首飾盒。
她將貼紙小心翼翼地取下,妥帖地放進抽屜裡收好。
之後才打開那個盒子。
果然,裡麵是昨天晚上在雜誌上看到的那枚粉鑽戒指。
這人的效率也太高了!
她將東西取下帶在自己的手指頭上。
燈光折射在粉紅色的鑽石麵上,那一刻的火彩是照相機不能記錄,文字不能表述的美麗!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女人不愛鑽石麼?
她平日裡雖然不愛把這麼大的帶在手上,但,這並不影響她喜歡這種東西。
兩人的聊天記錄停在他飛機起飛之前。
瞧時間,這會應該還沒有到。
她拍了一張帶著戒指的照片,發給他。
分享完以後才去做彆的事情。
這棟彆墅有前後兩個院子,前麵種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花卉,倘若都盛開著應該也挺漂亮,可惜現在天氣冷,都沒有開花,瞧著便有些荒涼了。
後花園裡栽著一片金風鈴木,繞著那圓弧形狀的外牆,從左至右大概是七棵。
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韶至在短短一天時間裡,就把她在聖保羅最喜歡的那個巨型花藤秋千複製了一個過來。
昨晚的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地上水汽蒸騰,天上的烏雲也慢慢散去。
她的掌心磨搓著秋千上的花藤,它的觸感很好,一點也不粗糙,從頭到尾都包的很細致。
阮羲和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晃著腳,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地。
盯著手指上的粉色“糖塊”微微失神,之前他忙完總會在後麵親自給她推秋千,無論是木頭的沉穩還是霸王龍的花樣百出,習慣了不是一個人的狀態後,這突然安靜下來,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手機突然“嗡嗡嗡”地振動起來。
她低頭瞧了眼來電顯示,史密斯怎麼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挑了一下眉,按了接聽鍵。
“喂?”
“阮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