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韶至這話的那一秒,真的就是那一秒,腦子裡倏然像老電影過幀似的,一幅一幅地出現人臉。
那些熟悉的模糊的溫柔的冷峻的,太多太多,最後竟都成了光怪陸離的幻象。
她向來不喜歡把任何一份愛單獨拿出來做比較,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份感情也都有它美好和不美好的時候。
總將自己的前任和過往拿出來權衡利弊的人,會過的很辛苦,因為人無完人,感情也不可能完全照著你想要的方向去發展,珍惜當下和眼前人,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
人嘛,總要學會知足常樂。
所以她隻在眨眼的那一秒鐘停頓,睜眼的瞬間,眼裡儘是深情,開口時沒有半分猶豫:“沒有什麼皇後不皇後的,我現在隻有你。”
未經曆過那些的人,聽到這話眼神裡都是黯淡。
她談戀愛時,沒有人會質疑她的情深。
男人想要的偏愛、安全感、溫柔、深情,阮羲和都會給足對方。
便如同此刻,即使當著那麼多男人的麵,該怎麼回答,她還是怎麼回答。
韶至問之前,並沒有想要答案,畢竟今天在場的人太多,她的有些前任,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很優秀,他甚至不能說自己是絕對比對方優秀的,可即使如此,這一刻,被她堅定選擇的這一刻,他還是克製不住從心底翻湧而起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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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努力壓著嘴角,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過於得意,可是眼裡的歡喜還是太過明顯。
“嗤。”
宿泫然低嗤一聲。
場上為她那話黯然神傷的很多,可腦子清醒的也不少。
有多少男人跟她分手以後,就再也不相信阮羲和嘴裡所謂的“現在”了!
確實,交往的時候什麼都好,那可不就是現在麼!
所以說啊,寧信世上有鬼,也不信阮羲和那張嘴!
韶至懶洋洋地睨了宿泫然一眼,自然而然地把對方歸類到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那一類人!
恰好電視裡那鏡頭給了年世蘭。
“賤人就是矯情!”
他歪頭蹭了蹭她的肩膀,又慢悠悠地坐好,那姓宿的就是矯情,他才不跟那吃不到葡萄的家夥一般見識呢!
正好飯菜都上桌了。
大家也就一塊轉移了陣地。
今兒個這座位還真是不用搶的。
她坐主位,左邊下首第一個是韶至,右邊下首第一個是韶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