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很多人嗎?”她輕輕擰了一下眉頭,手指有意無意地把玩著轎攆的扶手。
“也不是很多。”
“那我就不去前堂了。”韶至的貴客無非也都是這個行當裡的人,她又不混這個圈子,沒必要過去認識結交,而且人多了,吃飯還得端著勁,沒意思。
“可是,少爺說。”
“沒事,你們把我抬回去吧,我中午便在那涼亭裡用餐即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置身在這古香古色之中的緣故,連她說話,也不自覺變得文鄒鄒起來。
“是。”
少爺確實沒有說過少夫人必須到場,那如今既然是少夫人自己的意思,那他們便照做就是了。
宅子裡的仆人多是黃皮膚,應該是百年前韶家過來開辟家業的那位老爺子的親班底。
但是,人來送往的也不乏一些穿著麻料衣物的白種人和黑種人。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不亞於在一部正經古裝劇裡看到外國人的感覺。
不過,他們的花文都說的很好,如此倒是降低不少他們本身所帶來的違和感。
今兒個天氣不錯。
不冷不熱的,在這亭子裡吃飯,舒服的很。
池子碧綠,裡麵還養著不少花紋好看的錦鯉。
阮羲和那邊吃的開心,但是前堂裡的氣氛就沒那麼輕鬆了。
18人桌的大餐台,今兒個又是坐滿的狀態。
不,確切地說,坐了17個位置,隻韶至身邊空了一個。
門外的保鏢分成好幾波,不過總得來說誰的人都不多,來韶家大宅的,管你是天王老子,一位大佬最多隻允許帶五個人,這五個包含大佬自己。
今兒個之所以熱鬨,還是同昨天盛無昰那事有關。
越頡出手廢了人一雙腿,這可是徹底同盛家結仇了,可是就這還沒完......
韶至派人在桑托斯港放鞭炮,這炮放的是人儘皆知啊,現在外麵都傳,越氏集團同盛家合作是假,這究其根本還是想送份大禮給韶家。
這鞭炮也不止是在笑那盛無昰一個人,更是炸在這一片所有勢力掌舵者的心口上,那警惕心頃刻間拉滿。
這不,聽說越頡來了韶家大宅,其他人也都一股腦跟過來了。
不說是誠服吧,但絕對有示好那個意思。
當然,也不全是交好的,至少納達爾家族的人今天就是過來找事的。
如今這飯局上的不快,也是他主動找的。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納達爾家族的勢力在整個南m來說,便僅次於韶家。
但是,同韶家不一樣的是,納達爾家族原來歸順於老教父,算是老教父手裡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