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要,我說,我說,認識!”
那人幾乎是要哭出來的。
桌上的玻璃杯裡,酒液晃動,阮羲和拿起那把輕巧的小件,走到張喆峽麵前。
男人恐懼地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可惜後路又被大漢們堵住。
額頭上的冷汗一顆一顆地往下落。
“彆怕,你乖乖配合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阮羲和一邊微笑著開口,一邊按下藏在口袋裡的錄音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認識他吧,童老爺子。”
“認得認得。”
“他兒媳婦生孩子時,你是主刀醫生。”
“對,我是。”
“他兒媳婦生的是死胎還是活胎?”
“死胎。”
“是他授意你們把兩個孩子調換的?”
“是。”
“你們這樣弄虛作假,就不怕醫院查到開除了你們?”
“童老爺子說了他會保我們的。”
阮羲和勾了勾唇。
“你們集體撒謊,害的那女人跳樓自殺,可有愧疚過。”
“愧疚,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張喆峽後來辭職也跟這件事有關,他違背良心給權貴乾了這事,卻白白叫一個女人瘋狂失去生的意誌去跳了樓。
“你們裡麵有個叫白瑤的護士對吧。”
“是。”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張喆峽明顯有些慌張。
“她是怎麼死的。”阮羲和斂眉垂目,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小東西。
“她,白,白瑤是心臟病死的啊。”
阮羲和不信,她三兩下上了膛,將手裡的小玩意對準張喆峽。
“我剛才跟你說過吧,我喜歡識趣的人,白瑤前一天還好好地跟你們一起做手術,第二天就突然心臟病爆發死在醫院,你當我是傻子?”
“啊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說,我真的說!”
“嗯,說吧。”
“她覺得太殘忍了,想去告訴來辦案的巡捕真相,但是被攔了下來,是童老爺子的直隸下屬開槍打死了她。”
“是你親眼所見嘛。”
“是,童老爺子為了告誡我們泄露這個秘密的下場是什麼樣,特地將我們聚在一起,當麵打死了白瑤。”他一邊回憶當年的血色恐怖,一邊顫抖地抱緊自己,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