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今天沒辦法善了,她總會傷害一個。
雪天不是該開心嘛,怎麼今天的雪下的人那麼壓抑又沉重呢。
她心裡的天平在左右搖晃著。
“抱歉,讓我冷靜幾天。”選個毛線吧選,阮羲和跑還不行嘛!
這一次兩個男人都沒有動,他們相互對視著,一個帶著隱約的敵視,一個平淡無波叫人看不出深淺來。
她的背影在操場上一點點消失,一開始是走,後來就加快了速度開始跑。
阮羲和腦子裡現在很亂,一個是詐死,一個是假身份,這倆她都有些愧疚。
煩死了,怎麼就聚到一起!
阮羲和的假身份證已經被鶴南弦打過招呼了,她去酒店訂房間的時候用不了。
“小姐您好,您的身份證可能出了些問題,機器這邊刷不上,建議您去巡捕房先辦理一個臨時身份證或者打個證明呢。”前台小姐倒是服務挺周到的。
“啊,好的,謝謝。”
雖然知道鶴南弦出現,她的身份證可能就用不了了,但是阮羲和不信邪啊。
一連試了好幾個酒店都沒有用,她有些喪氣。
所以肆肆不在,她翻車以後的下場就稍微有點糟糕。
一出酒店的大門就看到馬路對麵那輛低調又大氣的紅旗轎車。
她不想理會,徑直往前走。
紅旗轎車就跟在她後麵,雪漸漸下的大了。
阮羲和往手上哈了哈氣,一張嘴就是白霧,冷風呼呼的吹,頂上的電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也被吹得搖搖晃晃。
還好今天穿的多,抗凍。
咯吱、咯吱,之前踩著還是雪水呢,現在就真有踩雪的感覺了。
臉凍的紅撲撲的,小手也踹進了衣兜裡。
這條路她以前散步和溫也一起來過,但是今天人好少呀。
也是,學校十點就宵禁了,這個點哪還會有學生出來。
那棵掛滿了紅布條的姻緣樹,囂張地往校外長,她站在這都能看到它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樹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