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漂亮很招人,大年二十九,她跟著新爸爸新媽媽去了鄉下爺爺奶奶家過年,親戚朋友都是很好的人,她以為自己會幸福的。
過完年回來,新媽媽就懷孕了,那麼多年都懷不上,夫妻倆才放棄要去孤兒院領養一個的,這忽然就懷上了。
月份再大些,新媽媽去醫院查了,是個小公主,倆夫妻高興壞了,於是阮羲和就成了最多餘的那個。
新媽媽的肚子鼓得越來越多,她脾氣也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差。
甚至有一次,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隻是新爸爸讓她給媽媽倒一杯熱水,她端著水送到新媽媽的身邊。
新媽媽忽然就發瘋了一樣,將水潑到她身上,就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一般說她要搶自己親女兒的東西。
她沒有哭,那段時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太多次,新爸爸總是私底下跟她道歉,說媽媽不是故意的,她是產前抑鬱症才會這樣暴躁易怒的。
那天晚上,她出來倒水時,在新爸爸和新媽媽的房間門口聽到了自己的歸屬。
第二天,她平靜的上車,在新爸爸有些愧疚的眼神裡被送回陽光孤兒院,那年她12歲。
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將空酒瓶扔進垃圾桶裡。
赤著腳走在地磚上,腳底傳來刺骨的涼意。
沒有開燈,隻是借著陽台那邊透進來的萬家燈火,在屋子裡隨意轉圈起舞。
她會很多東西,七歲以前她是阮籍的寶貝,爸爸對她很縱容也很嚴格,爸爸說他的阮氏集團要交到他最心愛的女兒和和手裡,所以豪門繼承人要學習的課程,她一樣沒落,交誼舞,古典舞,鋼琴,小提琴,茶藝,花藝,人際交往……隻是後來,也沒那個條件再繼續學了。
她跟第一個任務目標分手,拿到的第一筆賞金就是給自己報了許多興趣班,同樣是為了生活,隻是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她盤腿坐在地上,“啪嗒”一滴眼淚落了下來,砸在地磚上,晶瑩剔透閃閃發光。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響起。
阮羲和反手擦掉眼眶裡的淚水,深呼了一口氣才往玄關走去。
透過貓眼,發現外麵的人是祁斯。
她擰動把手,打開了門。
“你剛剛哭過?”
她沒想到,祁斯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手指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