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紀偃禮原本就不多的敵意,這會更是散的隻剩下些許。
會讓強者抱有警惕心的從來都是強者,紀偃禮或許會是個潛力股,但現在的他對越頡造不成半點威脅。
當然,出於對她每一個現任天然的厭惡,即便紀偃禮構不成威脅,也不妨礙大家有意無意的針對。
阮羲和不怕男人們爭風吃醋,就怕男人們團結,這麼多人一攪和在一起,準沒好事。
果然,一吃完飯,他們就盯梢似得看著自己。
原本想陪忙了一夜的紀偃禮上樓躺會的念頭,一下子噎死在喉嚨間。
也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她要是敢跟紀偃禮睡到一張床上,當晚就有人能端著98把兩人床打穿!
“你先上樓休息,晚點我過來
紀偃禮站在原地沒動。
他死死握著阮羲和的手腕,眼神裡帶著固執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聽話,好不好?”
男人鬆了些力道,怕弄疼她,卻沒有放手,熬了一晚上的眼睛裡布著明晃晃的紅血絲,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隻是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委屈嗎?
肯定是委屈的,但這些人都幫了忙。
壓在他身上很多年的血仇報了。
他一直克製自己,不要跟這些人發生正麵衝突。
但是無言的失落感還是有意無意壓在他心口,窒息地叫人喘不過氣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拚儘全力,犧牲了太多太多想要得到的結果,彆人很輕易就做到了。
他知道顧渚紫說的沒錯。
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但就算去工地搬磚,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會對阮羲和好!
“我們走。
話還沒說完,那些人便在催她。
大抵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隻匆忙抽出手,讓他先上樓。
指甲印一點點陷入掌心,再一次,他再一次站在原地看她背影離開。
心口突然很空。
荒蕪到鼻尖發酸。
我的前半生,從沒有為自己活過。
我的後半生......
他僵硬地勾起嘴角,勉強自己去笑,機械地往回走,一步一步,可精氣神卻一點點散了,挺直的脊背驕傲又可笑。
“紀先生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
“我們六爺請您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