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偃禮叼著煙一臉“不耐煩”地拿過那碟開心果:“貪吃鬼,你看看,還是小叔寵你,剝,來,我給你剝
小叔:……
他坐不下去了!
這倆人好像有毒!
他挪屁股起身的那一刻,第一顆剝好的開心果已經喂到阮羲和嘴邊。
剩下的親戚們看著吃著開心果傻樂的姑娘眼神都有些複雜。
這樣的,真第一次見,搞不來搞不來!
愉快的時光總是格外短暫。
太陽落山,家裡的女人們很自覺地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大過年的,總不可能帶著保姆回來,阮羲和掃了一眼,基本上都是兒媳婦孫媳婦。
她去裝瓜子的蛇皮袋裡抓了一把原味的,就坐在大門口的小板凳上,一邊磕,一邊看她們忙進忙出,半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她不動,不代表彆人不會使喚她。
一個長發女人端著一簸箕豆角出來,看到阮羲和時眼神一亮,想也沒想就把東西放到她麵前:“阿禮女朋友是吧,大家都在忙,你把這些豆角擇了洗乾淨,然後送進去
坐在一邊的紀偃禮下意識皺起眉頭,剛要開口,就被阮羲和壓住了膝蓋。
她笑盈盈地看向那女人:“好呀,但是我沒乾過這活,你示範一下可以嗎?”
紀偃禮沒有給她介紹過這一屋子人的身份,但是從她們私下裡交談時的稱呼來推,這人應該是他的小嬸。
也就是小叔的老婆。
“啊,連擇豆角都不會女人沒忍住嘟囔了一句,但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她也隻能蹲下,給阮羲和示範。
正好小叔抽完一支煙走過來坐到紀偃禮旁邊。
“你看,這個側邊有莖,把這兩根綠色的摘掉就行,很簡單的,會了吧?”
許是怕她學不會,女人一連擇了三四根給她看,動作麻利極了,隻是豆角上黃綠色的汁水沾在指腹上,隱隱還有滲進去的跡象。
阮羲和眸色微閃,隨即突然彎唇笑的燦爛:“小叔,我做了美甲,擇不了菜,都是一家人,小嬸忙不過來,要不你去廚房幫幫她?”
她太真誠了。
眼神裡不帶半點惡劣。
中年男人:……
“誒,你這小姑娘咋回事,讓你幫點忙還推三阻四的,哪有男人進廚房的!”
女人當即就跳腳了,眼神來回掃過自己的丈夫,手裡半握著的那根豆角將將被指甲掐斷。
“吵吵什麼,大過年的,擇個豆角能費多大勁,你叫客人幫什麼忙,自己沒長手啊!”
中年男人聲音一沉,那女人便被嚇得哆嗦,整個人下意識縮起來。
當即也不敢再說什麼,匆匆忙忙拿起簸箕就進了廚房。
紀偃禮挑眉,輕輕拍了拍自家女朋友的腦袋,語調懶散:“你看看,我就說吧,咱家,小叔最寵你!”
小叔:……老子真特麼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