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的眼鏡不知何時被摘下。
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
踏著星光,走進來的每一步,都似雷霆萬鈞。
紀偃禮下意識捏緊口袋裡那張悄悄藏起來的卡片。
orshipthenameofheaven
莫名奇妙,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出現在自己腦海裡。
敬仰天上的神明,敬仰,天上的神明!
那一刻,他半步未退,直直同他對視!
三個身量極高,風格各異的男人同時出現在這家花店裡,空間瞬時就變得逼仄起來。
越頡眼神掠過老板娘手裡的花束。
在那一朵朵鮮豔的紅玫瑰上停留片刻,這才輕輕移開視線,同紀偃禮對視。
越岐下意識站到越頡的側後方,沉默著,不發一語。
“給我,包一份一樣的
這話,他是對花店老板娘說的。
老板娘瞬間僵住,乾了這麼多年的鮮花生意,突然間,被唬的,連蝴蝶結也不會打了。
而且,這個長相頗為俊朗的男人,說不上來為什麼,給人一種戾氣很重的感覺。
她下意識有點怕他。
所以,在聽到這個要求後,老板娘下意識看向紀偃禮。
對方卻同樣陷入了沉默。
越頡見人沒動,也沒催促,隻漫不經心地抬手,用指腹碰了碰茶幾上,透明玻璃瓶裡插著的那支紅玫瑰。
從上而下。
從花瓣到花刺。
尖銳感磨搓著指腹神經,他卻恍若未察。
明晃晃的燈光,混雜著玫瑰的紅,在他眸底,跳躍,錯落。
帶刺的花枝,紮人很疼。
“他的花,是送給我老婆的,再給我包一束,讓這位先生帶回去,一並送給我愛人
老板娘:???!!!
也就是這時候,不適合拿起手機發朋友圈。
不然,她高低要感慨兩句:
你根本不知道,一個隻想本本分分開店的女人,會經曆什麼!
越頡沒有多停留,從錢包裡拿出一千塊錢現金扔在桌子上,轉身便要離開。
同紀偃禮擦肩而過的一瞬間。
他微微頓了下腳步。
聲調下沉,語氣涼薄又淡漠:“不該做的,彆做,不該碰的,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