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大家隻是在相互問候著。
一切都稀疏平常極了。
“花田裡去年栽培的那批花開了,真紅。”
有人古怪地笑了一聲,音色年輕又尖利。
“也不看看,用的什麼肥料。”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隻一個人,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那人臉上,帶著一隻無臉男的麵具。
皮質的黑手套,將他手上的皮膚裹的嚴嚴實實。
一枝極鮮豔的紅玫瑰被他捏在手裡。
屋外那唯一一點的光亮,就這樣溫柔地落在花瓣上。
“老大,這個藥人還給藥師麼?”
話音落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可,一直到被撒了藥粉的玫瑰徹底枯萎,他們也沒等到玫瑰的答案。
“老大?”
“放他回去吧。”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忤逆玫瑰。
便連一句為什麼也不敢問。
“咚、咚、咚。”
“進。”
“首領,藥師到了。”
一夜無眠,這天兒也涼了許多。
屋外的窗台上不期然結了些白霜。
她沉默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昨晚她就通知鶴南弦他們了,估計那幾個再過會,也該到了。
眼神落在茶幾上擺放的白玉花瓶上。
保姆阿姨一大早就去花店買了最鮮豔的紅玫瑰插上。
確實漂亮的很惹眼。
她伸手取下一支。
一片一片地慢慢摘著花瓣。
不知不覺便踩著拖鞋走到了院子裡。
抬頭看向天空的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飄落,就恰好,融化在她眉心之間。
冰冰涼涼的,純淨又莫名讓人難過。
南方,也要下雪了嗎?
`姐姐今年冬天的第一隻雪人是我送給你的`
少年清越的聲音猶然在耳。
可,這一刻,總叫人無端升起種物是人非的悵然感。
她吸了下鼻子,碾碎手裡的花瓣,慢吞吞地走下台階。
雪子慢慢變成了雪花。
洋洋灑灑地落下。
風兒刮的臉頰有些疼。
世界好像變得安靜起來。
“咯吱。”
細碎的聲音響起。
她第一時間回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