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陽光總是跳躍。
泛著流光,一簇一簇勾勒著他精致的眉眼,饜足感重到叫人側目。
登船的幾人乍見時都愣了一愣。
隨即,不約而同升起些許危機感來。
少年容貌太盛,他們下意識不想叫阮羲和同他認識的。
好在,婁未白也是個難得深情認真的人,熱情都給了那個不可能的人,大抵也不會出現他們擔心的事情。
那若有似無的緊繃感隻流轉一瞬,便又消散於無形了。
陸慎允也算過來人,輕輕拍了拍婁未白的肩膀:“回去了,怎麼交代。”
婁未白先是一愣,隨即眉眼一彎,竟愉快地笑出了聲。
不過,他並沒有故意放任他們誤會的意思,即便阮羲和現在的身份是他半真半假虛構的,他也不希望任何人看輕了她。
“我沒有做不該做的。”
當然,該做的,他也沒少做就是了。
隻是,這話就沒必要同外人講。
陸慎允偶爾升起的一點善良與同理心,瞬間碎了個一乾二淨!
“那你今兒個看起來很不一樣啊。”
也不止陸慎允一個人能察覺出來,便是越岐這種母胎小處也看得出婁未白的春風滿麵。
“是嗎?”
婁未白笑盈盈地反問了一句,身體懶散地靠在欄杆上。
該回答的一句不說。
今兒個就是來釣魚的,大家也沒廢話,拎了魚具,幾人三三兩兩成群著往甲板上走。
東西都弄好,大家都退到了後麵的躺椅上坐著。
魚具一架,浮標動了再過去看就行,不著急。
“我哥下午到這邊。”
越岐吸了一口椰汁,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你咋知道?”
宿泫雍找溫也要了支煙,他這回出來就瞞著他哥,說到底,歲數差著呢,他們和越頡還有宿泫然其實都玩不到一塊。
“哢噠”一聲,小火苗搖搖曳曳,片刻功夫,海風的腥鹹裡裹夾著幾絲薄淡的煙草味。
聞言幾個少年都不輕不重地笑了笑。
隻有婁未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輕輕彈了彈這灰白色的煙燼,眼見著它們洋洋灑灑地都落入煙灰缸中,嘴角的笑容才微微揚起些。
“小白,晚會我哥到,到時候介紹你倆認識!”
婁未白眉眼彎彎,聲音略微有些低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