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天也沒有賴床,六點半就起來練瑜伽了。
宓桓昨晚本來想過來跟她商量後半年的發展方向,國內的大多數據點都是從原有的模式轉化過來的。
金陵城的green總部,不能說是個例,許是這邊的內部結構都是如此,看似被注入了新鮮血液,製度和研發方向都發生了改變,實則輔修的毒愫早已滲入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普通的裁員和打老虎,都不能根治現狀。
可步子邁得太大,公司又要一力承擔損耗,看起來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可惜,昨晚阮羲和實在沒精力聊工作,這事便推到了今天上午。
她剛衝完澡,宓桓便帶著一箱子的資料過來了。
不止是改革的方案,還有各部門人事崗位的簡曆資料。
甚至彆家公司合適的一些高精尖人才。
隻等著阮羲和挑選了。
到時候,瞧上哪個,就讓獵頭公司高薪去挖!
“坐,剛好,我叫了早餐上來,你也一起吃點。”
“好。”
宓桓平時上班都是西裝革履的,今兒個也不知道為什麼,隻穿了休閒裝來。
上一次見麵時才覺得他成熟些,今天早上一開門,倒是莫名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他怯生生叫她姐姐,問,能不能和她一組的時候。
阮羲和對漂亮的小孩子一向寬容,連帶著神色也放鬆許多。
“姐姐跟商先生分手了?”
他昨晚就猜到了,那個老男人沒有和她一起回來。
雖然不知道兩人這一趟去京城發生了什麼,但是不妨礙他精神抖擻地起個大早。
“嗯。”
阮羲和不喜歡跟人聊感情問題,反應實在不算熱情,她穿著酒店的一次性睡袍,懶洋洋地用湯匙撥拉著杯裡的咖啡,眼神沒什麼焦點。
似乎涉及這一類話題時,她的眼角眉梢間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淡。
宓桓乖巧地抿唇笑了笑,識趣地沒有再提,隻是挑些阮羲和回國以後,馬塞州那邊發生的趣事同她分享。
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她原本以為是喻冉,連抬手看一眼的勁都提不起來,卻不想,打電話的居然是那個......漂亮的小和尚。
挑了下眉,按下了接聽鍵。
“喂。”
“姐姐,你喜歡喝母樹大紅袍嗎?”
“不喜歡。”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宓桓坐在一邊,即便他不是故意,倒也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嘴角一點點抿直,睫毛顫了顫,眼底情緒莫名。
恰好這時門鈴聲響了。
應該是送餐的過來。
小男孩仰起乖巧的小臉,輕輕喊了她一句:“姐姐,我去開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