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
他隻說了三個字,後麵的話便怎麼也開不了口。
這個圈子裡做起來的人大約分為兩類,一類是像他這樣半路出家搞古董的,一類是像唐衝他們那樣,有家學淵源,世代靠著倒鬥的手藝吃飯。
前者正規些,後者,免不了有些普通人想象不到的東西和渠道。
以前那些下墓的還真是會帶些槍械下去,主要是為了防止同伴對自己下黑手,又或者是墓裡突然詐屍的粽子們。
這一代傳一代的,手裡還藏著槍支也不奇怪。
他是真的害怕阮羲和出事。
剛握上方向盤的時候就手腳冰涼,頭腦裡一片混亂,甚至連刹車和油門也分不清楚,還是康宇怕他出事,強硬地將他拖下來,坐到副駕駛去,兩人這才安全到達酒店。
阮羲和輕輕抱住他,輕輕笑了一聲,音壓的有些低:“我不會有事的,那個人可能有點事情。”
“對不起。”
他嘴唇輕輕顫了一下。
“沒事。”
她能看出來,商拾應很自責,可這種事說不清誰對誰錯的,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窩:“我沒事,彆想那麼多,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
阮羲和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抬眸彎了下嘴角:“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你就好好工作,把他們全吃乾淨,反正都罵你不給活路了,那就一個也彆想好過唄。”
“好。”
他這一聲帶著些陰狠的勁。
商拾應向來奉行,禍不累及家人,但是現在,既然有人想打破他的底線,那也彆怪他心狠手辣。
一窮二白混上來的人,哪可能是什麼傻白甜,隻不過,有些人爬的越高,看起來便越和善,擁有的越多,不在乎的也就越多,自然瞧著溫和又耐心
“對了,我的絕味鴨脖呢?”
商拾應:
天色漸暗
醫院某處病房外零散地站著兩個便衣。
躺在裡麵的人麵部器官多處粉碎性骨折,從下午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飯點,其中一個去吃飯,另一個在外麵守著。
突然那個原本靠在牆上的便衣順著牆麵慢慢地倒了下去。
仔細看時,便會發現,有人利用弩槍將大濃度的鎮定劑紮進了那人的脖子裡!
“咯吱”一聲。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