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男轉過身,泛著寒意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
兩人下意識顫了顫。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們,聖保羅的渾水不要淌。”
3月28日淩晨
一張字條卷著一支紅玫瑰被一名醉醺醺的流浪漢送到韶家。
阮羲和看著上麵的內容,緊繃了七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一些。
她真的賭對了。
可與之而來的也是無儘的暈眩。
字條上赫然寫著四個字:撤掉,放人
聖保羅有無數個貧民窟
幾乎每一片都有一個涉毒的幫派統領著,說是貧民窟,倒更像是一個個獨立的小社區。
她走在混亂的街道上。
身後跟著幾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男人。
打頭的外國人滿身殺氣,看著就不好惹。
這陣勢嚇壞了太多人,他們蜂擁著躲起來,根本不敢探頭。
正道上還算乾淨,可兩邊的隱蔽處丟滿了垃圾、針管、和某種不可言說的小套子。
隨處可見生活所需的被褥衣物,大抵是那些流浪漢的據點。
空氣裡彌漫著毒品的味道。
她根據地址來到了一棟破舊的小樓前,這兒足有六層樓高,三層、四層和六層都沒有玻璃,但瞧著該是有人住的,畢竟那幾處都用泛黃且臟亂的塑料膜覆著。
史蒂文踹了一腳,這破爛不堪的小木門便散架的徹底,倒地時還激起了無數灰塵,混著樓裡的飯菜以及糞便氣息,難聞極了。
果然入口處有個逼仄的木樓梯通道,可以通往下麵的地下室。
她剛要往裡走,就被周叢皺著眉攔住。
“我去。”
阮羲和輕輕推開他的手臂,踏著破碎的門板木屑,徑直往下走。
木樓梯每走一步都會咯吱咯吱地響,震顫感明顯,就好像隨時會散架一樣。
她手裡緊緊攥著一枚半生鏽的鑰匙。
終於,腳步聲止於一扇完全密閉且鏽跡斑斑的鐵門前,周邊的白色牆皮脫落厲害。
阮羲和拿出鑰匙,可總也對不上鑰匙眼。
她知道是自己手抖的太厲害。
索性垂下手,死死地握了一下拳,指甲深深地克進掌心,緊閉著眸子,睫毛顫的厲害。
幾秒後,阮羲和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