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著實難看。
他瞧著晦氣,便連審問都懶得,直接揮了揮手。
西奧多立刻心領神會,單手將那人拎起,帶下去。
“老大,越老板在桑托斯港出貨,我們需不需要阻止?”托德與西奧多雖然都是韶至的心腹,但是兩人分工卻隱隱不同。
西奧多天生神力,打架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說話直,平時也不愛動腦子,韶至指哪打哪。
而托德身手略遜於西奧多,但是情報和謀劃他全權負責。
“不用。”
“可是道上都知道他是我們的供應商,現在他出貨給彆人。”
托德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地區賣兩戶,難免容易挑起兩家矛盾,而且外麵的人會怎麼說這事,也很難預測,倘若控製不好,可能還會影響韶家的名聲。
“他跟盛無昰那人合作不了。”
黑色的襯衣緊緊貼合著身上的肌肉,最上麵的三顆扣子都沒有係上,說話時喉結隱隱滾動,那開合的紅唇也容易讓人失神。
韶至說這話時,滿臉的篤定,甚至還有閒心從一旁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細煙叼在嘴裡。
“哢!”
打火機上的小火苗搖搖曳曳地飄著藍紫色的光芒。
最頂上那點橙紅色,輕輕吞噬著煙絲。
“呼。”
一瞬間煙霧彌漫,他的五官,他的情緒,他的放縱與肆意都藏進了這一瞬間漫開的迷離裡。
越頡是個生意人,乾這種買賣,無非就是為錢。
老盛頭什麼都有,就是沒錢,沒腦子,不僅如此,還愛“賒賬”。
就盛無昰那性子,說不得這會碼頭上都已經見了血。
“派幾個人搬幾箱鞭炮去桑托斯港。”
他嘴角勾著邪佞的弧度,眸子裡滿是惡劣,說完後又不忘補充一句:“拿十萬響的千子炮去,隻要確定了盛無昰在那被收拾,就讓人在那放半個小時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