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沒什麼事。”
“你肯定瞞著我什麼了,主係統到底要了你什麼?”
阮羲和有些無奈,輕輕彈了一下它虛擬化的小身體:“隻是三個月不能說話而已,不想你擔心。”
044一下子扭過了身子去。
“我就知道,哼!”
她低聲笑了下,一把將這小東西撈進懷裡:“乾什麼,乾什麼,生什麼氣,不許生氣。”
044還是第一次被抱呢!
數據紊亂的不得了,這還生什麼氣呢!
但是它得裝一裝,不裝她就不抱我了!
“哼!”
“彆生氣,即便是永久失聲可以換他一命,我也覺得是值得的,更何況隻有三個月。”
“我心疼,我難受,我討厭他。”
“你討厭他的話,我會難過的,不要讓我為難好嘛,親一下。”
“啵!”
好了,044不生氣了,氣不起來。
沒有什麼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哄好了小家夥,她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在了厄洛斯身上。
你也要快點醒呀
她在屋裡待了一上午,中午吃了飯才去樓下花園裡坐著。
現在局勢不明,但凡在這片國界裡,他們就處於那幾位的監視之下,又正值動蕩敏感的時間,史蒂文他們跟阮羲和跟的很緊。
唯恐她這裡出了什麼意外。
阮羲和自己也繃緊了神經,這個月的兩次防護罩她已經用掉了,玫瑰圖騰給了厄洛斯,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死也就真的死了,但奇怪的是,她反倒沒有什麼恐懼感了。
從044上一次升級之後,她就在有意無意地自我降低對係統的依賴程度,但是她的後手太多了,無論如何也還是會心存僥幸,而現在,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點。
她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了,甚至在隻能完完全全依靠自身時,五感在一瞬間敏感了許多。
烏鴉是這裡的國鳥,雖然在花國可能不受待見,但在這裡,地位還是很高的。
黑黢黢的小鳥落在秋千架上。
阮羲和仰頭,抬了抬手,一隻烏鴉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了那天晚上晦澀慘烈的那一幕。
那隻落在她腳邊的血肉模糊的鳥兒,便是那場衝突裡最為無辜的一個犧牲品。
史蒂文們看的有些稀奇,什麼時候這種鳥兒這麼聽話了?
她手指輕抬,鳥兒便撲哧著翅膀飛起,她壓平手腕,鳥兒便乖巧柔順地站在他手背上,她把手上綁著的綠色紗帶扔出去。
鳥兒便在風兒將它卷走之前重新叼回來,還邀功似的在她掌心蹭蹭。
又或者從一樓住院部最頂端的也是唯一打開的那扇窗戶上將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裡的玫瑰叼回來。
史蒂文為此還特地跑去便利店買了塊小麵包給阮羲和喂鳥。
“它們好聽話,為什麼呀?”
阮羲和笑了笑。
史蒂文這幾天也習慣她的沉默了,倒也沒覺得不適應,反倒叨叨叨地一直同她說話。
可能這就是物極必反?跟啞巴待在一起久了就容易變成一個話嘮?畢竟史蒂文以前也是個酷哥。
嗐,誰知道呢?
阮羲和沒有待很久,剛從秋千上起來,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指腹從秋千的麻繩上掠過,四目相對間,她懶洋洋地勾起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