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調色彩以暖黃色為主,很溫馨,確實有家的感覺,茶幾上的花瓶裡插著許多種類的鮮花,玫瑰、繡球、月季、山茶但是因為特殊的插花手藝,倒是也不顯得淩亂,有種什麼都是剛剛好的錯覺。
厄洛斯用的東西鮮少能看到大牌的標簽,大部分都是私人訂製,沒有任何商標,即使出現一些高奢的單品,基本上也都是些又貴又小眾的款。
這種習慣基本上也帶進家裡了,她剛捏上窗簾布,就察覺到這料子價格不菲。
阮羲和最喜歡客廳中心的那個壁爐。
這種東西在童話故事的背景插圖裡時常會出現,她很喜歡這種虛幻照進現實世界的感覺。
窗外可以聽到雨滴落在窗柩上劈裡啪啦的聲音,屋裡的壁爐裡燒著火,小火苗橙黃橙黃的,時不時會有柴火燒裂的劈裡啪啦聲,兩者仿若相應和般,和諧的很。
不過最驚喜的東西在後院。
那棵聖誕樹居然被他搬到了這裡。
現在就栽在後院呢!
兩人正在屋裡商量著明天白天去哪玩,瑪索女士就給厄洛斯打來了工作電話。
之前拍那部戲時,他就在考慮要不要接的吸血鬼劇本的導演現在也在愛丁堡。
瑪索女士明天會過來,如果厄洛斯要拍的話,明天會有一個會麵,如果他不接的話,那明天就可以篩選新的本子了。
他掛了電話以後,阮羲和端著兩杯酒過來,一杯遞給他,一杯自己捧著喝。
“你要拍那個麼?”
厄洛斯想起下午那個電話,心口的沉重感微妙地多了一分。
不過麵上倒是一切如常的樣子。
“我還沒有考慮好。”
“有心事呀?”她放下酒杯,托腮看向他。
“嗯。”
“那我可以聽嗎?”
“可以。”
“開始吧。”阮羲和立刻在小沙發上盤腿坐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他彎了下唇,手指卻收緊了些,搭在玻璃杯上的指骨微微泛白。
“我祖母生病了,她要我回去看她。”
“老人家想孫子也正常,那回去就好了呀。”
她當然知道那位老人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厄洛斯回去也不是單純的回去,但是她也隻能這麼說,總不能挑撥的人家親孫子不顧祖母死活吧。
厄洛斯又倒了一杯酒。
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回去,回去可能會發生很多無法控製的糟糕事情,但是下午給他打電話的是祖母的主治醫生,他是不會騙人的,祖母真的生病了,需要他回去探望。
“等給你過完生日再說吧。”
他把酒杯放下,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倦怠。
她想了想,突然彎唇笑了下:“我給你跳個舞吧,專治我男朋友的不開心。”
“好。”
泛著麥芽香的烈酒入喉,他眉宇間的躁鬱之色淡了許多。
阮羲和起來就要往衣帽間走。
“還要換衣服?”
“對呀。”她一本正經地回答:“給你一個驚喜,特彆性感,在這坐好了,等我。”
“好。”
她換個衣服還挺久的,他感覺自己好像等了有十分鐘?
“哢嚓。”一聲。
衣帽間的門被擰開,他放下酒杯,抬頭看了一眼。
“咳咳咳。”一口酒當下嗆進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