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說了不會,但是她顯然沒從低落的狀態裡回溫,長長的鴉睫微顫,嘴角上揚的弧度消失,整個人的狀態都顯得有些喪。
厄洛斯有些無奈,不過小朋友大抵都這樣,他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聲音也溫柔了一些:“需要你。”
“真的嘛?”她一下子又高興起來。
厄洛斯總覺得就那麼短短幾天,他已經見到了她許多種表情,比如像現在這樣她很高興,但是偏偏要克製著,壓下嘴角的笑容,唯有眼神裡的歡悅不加掩飾。
“真的。”
“您現在要睡覺了嗎?”她這麼問,顯然是還不想開始工作的意思,畢竟眼裡的期待那麼明顯。
“還早。”他如她所願,給了答案。
“我想跟您說話。”她很誠實地表達自己的訴求,當然在外麵時,她通常比較克製,至少不像獨處時那麼熱情。
“可以。”
“您以前的哄睡師是怎麼樣的呀?”她又趴在他床邊了,仰著頭看靠著床頭的厄洛斯。
“會用很多工具。”
“有沒有像我一樣的?”
“有。”
“這樣啊。”她又低落起來。
“你的聲音很好聽,不需要跟彆人比。”
“但是我現在還是有一點點難過,您能再摸摸我的頭麼?”
昨天摸一下頭就臉紅的不行,今天得到過就開始得寸進尺主動要求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
她還是有些害羞,但是沒有躲,連眼神都沒有躲。
“您真好。”
厄洛斯挺喜歡這個小朋友的,至少和她待在一起很放鬆。
“父母在國外嗎?”
“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是笑著說這話的,但是眼眶隱隱泛紅。
他一愣。
“抱歉。”
“在我們花國,安慰彆人,是要抱抱的。”她這句真是隨口一說。
但是。
被他輕輕摟在懷裡的時候,她的心跳還是真實地頓了一下。
“對不起,我騙您的,安慰彆人不需要抱抱。”她聲音有點悶。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