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阮羲和聽的一陣心酸。
“好,姐姐以後保護你。”
第二天她帶著小家夥出來買早飯時,一轉身小孩人就沒了。
阮羲和心底由衷地升起一股恐慌來。
所以,即使自己從人販子手裡救下他,他的命運依舊無法被改變麼!
離48小時隻有最後的六個小時了,她要去哪裡找他!
阮羲和想報警,可是在夢境世界裡她沒有身份證。
最後還是拜托路人報的警。
自己卻在這附近尋找著。
沒有攝像頭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她像屋頭蒼蠅一樣根本找不到小孩的痕跡。
突然她發現遠處天橋下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看她,偶爾會關住她對麵街道上失去雙腿的一個討飯小乞丐。
心底驟然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打草驚蛇,東南四十五度位置有兩個,正前方200米處有一個,西北三十六度位置上有一個......
她看到其中一個離開了,裝作自然地跟著擁擠的人群往那邊走。
......
小男孩心裡驟然湧上一股悲哀來,如果他的未來便是這麼行屍走肉,那他寧願去死。
帶著哭腔,嘴裡喊著姐姐。
抓他的那個男人,去後麵拿了一把鐮刀,沒有過酒精也沒有火燎消毒,上麵似乎還沾著彆人的血跡。
笑著朝他走過來。
另外幾個男人似乎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了,語氣平常地詢問:“今晚吃什麼。”
“吃個蘭舟拉麵吧,多加點辣子,誒,你們說我砍他兩隻胳膊還是兩條腿啊?”
“胳膊吧,今天想看胳膊。”
“好嘞!”
麵對不斷逼近的刀子。
小男孩含著眼淚不斷地往後退:“不,不要。”
就在刀子舉起的瞬間,大鐵門被踹開了。
阮羲和扔進一個男人,這可不就是他們的同夥麼!
安全帶著小孩離開這裡時,她隻剩最後三十分鐘了。
“小紫,姐姐馬上就要離開了,這是四千八百塊錢你自己收好,我跟那個酒店說好了先訂了三個月的房,你就在那裡住,每天會有人來打掃房間,也會有人給你做飯吃,錢不夠了沒關係,可以先賒賬,等姐姐下次過來了付!”她花了三千塊錢訂房,真的很奢侈了,兩千塊錢夥食費,那一萬塊錢全用在這裡了。
這次來不及買糖了。
依然是在他的眼淚裡,她硬生生出去的。
第三次出現,他在船上,像沙丁魚罐頭一樣,幾千個孩子,她終於明白原來不管怎麼做,命運之線還是會把事情撥到正軌上。
不過可以陪陪他也是好事。
她不聽勸,044說了進10次可能會有風險,但是她看著這個小孩長大的,根本放心不下。
“和和,這是第十次了,我勸你安全起見,不要進。”
“肆肆我答應他了,最後一次,反正這次之後,我想去也去不了了。”
044輕歎了一口氣,就知道她心軟。
沒辦法,隻能為她再次打開夢境通道。
七年前
這個時候的顧渚紫19歲。
今天被塞繆安捅了一刀,還以為活不下來了呢,主治醫生說自己做手術的時候一直在喊姐姐。
他從床頭摸出一顆奶糖。
又是最後一顆了,吃了可就沒有了。
“姐姐,我有點想你。”
他剝開糖紙,把糖放進嘴裡。
她會來嗎?
“扣扣扣!”
少年驚喜地看向窗外,忍著痛,赤腳去打開窗戶。
阮羲和從外麵翻進來。
“怎麼受傷了?”她有些心疼地看著他身上纏著的紗布。
“被塞繆安刺了一刀,我今天差點死了,很想你。”
她怔愣一下。
顧渚紫跟人說過自己胸口上那個刀疤是跟人打架留下的。
原來是塞繆安刺的。
扶著他坐回被子裡:“你不是很能打麼!為什麼不還手?受傷了還動什麼,快回去好好躺著。”
這語氣聽著凶,其實他知道阮羲和是在心疼自己了。
笑了笑,那模樣漂亮的很:“人太多了,我打不過,我想活著見姐姐。”
阮羲和輕輕摸了下他的臉:“你這死孩子,能不能彆老讓我擔心。”
他隻是笑盈盈地在她手上蹭蹭,乖巧的不行。
今天月色不錯。
“姐姐。”少年輕輕喚了她一聲。
“怎麼了?”阮羲和回過頭來。
少年卻突然起身,嘴唇貼在她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