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轉身跑回車子,大力打開車門,杯架上沒有另外一個了。
一時間他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把她的那隻帶走了。
但同時,鼻尖上浮的酸意還是讓他有點難受,想哭又想笑,想哭是因為兩人共同的回憶太多,看萬物都會想到她,想笑是因為,這杯子是情侶的,她會帶上,那兩人之間的羈絆就還在。
阿拉義握著杯子,眸子一點點泛起複雜的情緒來,幾經變換之後最後定格為狠戾,如果這輩子真的失去你,那剩下的日子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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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重新踏上歸途。
飛機在長虹機場降落的那一刻,她還有些恍惚。
走動的時候,習慣性用手背先壓住後裙擺,入手的卻不是綢緞的料子,她愣了一下,對呀,旗袍已經換下來了,阮羲和已經離開迪拜了。
輕笑一聲,她起身,推著登機箱往外走,眼裡卻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阮羲和是悄無聲息回來的,誰也沒有打招呼,大家都不知道她今天的飛機。
從機場打了輛車,直接去的深海人魚。
晚上可以去聞姐那裡住。
出租車剛在深海人魚前停下,044就瘋狂地語音播報:“滴滴滴!阮阮不能進去!算了,他們已經看到你了。”
可惜它還是說晚了,因為阮羲和已經下了車。
深海人魚是那種一大麵一大麵的透明落地窗,從裡麵看外麵,簡直一清二楚。
阮羲和臉上從容不迫的笑容僵硬了兩秒,這,一定要這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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