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一愣,其實一開始遇見樊卿侗那會就是真實的她,反倒是晏扶風麵前,她過分討人喜歡,過分可愛了。
“真實的我呀,你見到的所有都是真實的我。”生活不就是這樣嗎,麵具帶久了,你就是麵具,麵具就是你,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
“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主動找我,從來不黏人,也不查崗。”他說這話時,確確實實帶著委屈。
阮羲和覺得樊卿侗這種類型的男人不適合這樣的語氣,他不應該卑微到塵埃裡,樊卿侗應該永遠高傲,永遠溫柔而冷漠,他不該為情所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樊卿侗才是最迷人的。
海王之所以迷人,是因為他不上岸,所以他神秘,他惑人,一旦他為情離了海,那種特質也就消失了。
偏偏阮羲和喜歡得不到的。
“因為你喜歡自由啊,所以我給你足夠的自由。”她的聲音一溫柔下來,他心尖就在瘋狂顫抖。
“我。”他喃喃的說不出話來,一開始確實是他要求的,他說不喜歡女孩子太黏人,希望有彼此的空間,希望互相信任。
阮羲和做的太好了,可是偏偏她做的那麼好,他又不滿意了,甚至燥鬱一天天累計。
“你看月亮好不好看?”阮羲和忽然這麼問他,粉白的指尖落在船欄上。
他把目光從她手上移開,看向明鏡高懸的月亮。
“好看。”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很獨特。”阮羲和輕笑了一聲,那個時候的他很像月亮,清冷孤高,溫柔裡帶著不易化開的冷漠。
她抬眼看他,目光很專注,繼續說:“其實我們很像,所以很高興遇見你啊,侗侗,雖然結局不怎麼好,但是前麵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愉快的,謝謝你那段時間的照顧和維護。”
“西裝還給你,我進,唔~”
眼前一黑,唇瓣上貼上一抹溫熱,他閉著眼睛吻她,睫毛顫動的厲害,壓抑,凶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