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辛苦的,一開始吵鬨著要回家,不吃飯不睡覺,最後脫力昏倒,醒來以後,就是身體不舒服也還是要去訓練,後來就學乖了,不敢讓自己生病。”他神情裡有幾分懷念。
“有時候出任務,在野外,總不能餓死自己,就地取材,喂飽自己,能吃就行。”他說的輕描淡寫的,似乎那段時光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各中滋味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這是你們越家的傳統麼?”
“不是,那時候,家裡局勢很亂,爺爺送我進去也是為了保護我。”他用叉子戳了一下盤子裡的點心。
說是這麼說,但是小時候還是難受過的,少小離家,總覺得自己是被舍棄的那個,畢竟去了便與外界斷了聯係,死生不論。
好幾次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外麵了,就是心裡憋著一口氣,才活了下來。
有時候也會想,明明更聽話的是他,明明他什麼都爭取做到最好,為什麼最後被犧牲的還是自己。
不過越岐確實還小,總不能叫他來受苦,是他,便是他吧。
“你不是還有個弟弟,他呢也跟你一塊進部隊了?”
“他沒有,小時候隻能護著一個,兩個孩子裡麵,我是哥哥,總不能讓弟弟去。”
阮羲和放下手中的餐具,坐到越頡身邊,伸手捧住他的臉:“原來我的越越也有不那麼高光的時候呀。”
越頡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調皮。”
“我現在不想吃飯了。”她往他身上坐。
“那你想吃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對她的任性發過火。
阮羲和環著他的脖子:“你。”
濕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