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啊,不錯不錯!”
這“不錯”指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謙和地笑了笑:“傅修呢,他到了麼,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快到了,彆急彆急,一個小時前我就讓人去機場接他了,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
“少爺您彆問我,老爺子那口風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曉得他昨天晚上吃完國宴回來後,就開始張羅了,非說要送您去醫院瞧瞧。”
開車的小陳一臉苦相。
傅老爺子真沒告訴他,急著找小少爺回來乾什麼呀!
“嗯。”
傅修冷淡地應了一聲。
這匆匆回來,身體上還好,就是精神有些疲憊。
手指輕輕按著眉心,心裡總有些不詳的預感。
自己這算不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過他習慣了麵無表情,也笑不出來就是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莫名就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沉悶感。
那主院裡支了十幾條金絲楠木的小木墩,傅修浦一踏入,那些視線便齊刷刷落到了他的身上。
心理素質再好,被這麼多“專家臉”盯著也有些不自在。
傅修指腹相抵,輕輕磨搓著,也不知道老爺子喊來的這些白大褂都是......什麼科室的。
不過,當他窺視到人群裡的戚司喻後,提著的那口氣,又稍稍鬆了些。
戚司喻外科厲害,心臟那一塊也厲害。
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方向就好。
“爺爺。”
“回來啦。”
“嗯。”
老爺子就愛擺譜,傅修都習慣了,也就由著人家。
這個歲數的人,心智都是越活越回去,幼稚的很!
“先進去做個檢查吧。”
“好。”
傅修很配合。
他身體怎麼樣,自己是最清楚的,一沒有外傷,二沒有心臟病,老人家就是想圖個安心,自己滿足他就是了。
“走吧,麻煩了。”
傅修對領頭的戚司喻客氣了一句。
“沒事,不麻煩。”
男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同樣嚴肅正經。
他指了指事先架好的手術台,示意傅修躺上去。
其他醫生也都有條不紊的忙活起來。
大型的檢測儀器更是架了輪子往這邊拉。
“把褲子脫了。”
傅修:???
戚司喻挑了下眉,耐著性子對傅修又重複了一遍:“脫褲子。”
傅修眉頭瞬間皺緊:“為什麼要脫褲子?”
“你不脫,我們怎麼檢查?”
沒有哪個醫生會喜歡不配合治療的病人的。
“你檢查什麼東西需要我脫褲子?!”
“你不孕不育,你說我要檢查你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