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窗簾閉的嚴嚴實實。
她眉頭鎖緊。
眼尾垂淚,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肩頸線時不時繃緊。
這段路平滑極了,可車子卻顛簸的很。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恨不得將她弄得稀碎!
小姑娘不敢出聲,身體繃的特緊。
他最是深有體會的,好幾次也頭皮發麻的厲害,可商拾應是怎麼做的?
他太凶了!
可更多的時候,他又極溫柔,溫柔到她受不了,掉著眼淚求他。
“阿應,阿應。”
他用指腹溫柔地幫她擦眼淚,然後胡亂地親著她的嘴角,聲音低啞克製:“乖,不哭,阮阮要什麼,告訴我?”
“不要那麼慢,快,求你。”
他輕輕彎了下唇角,弓起腰,語調沙啞,緩慢又危險:“好。”
回酒店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商拾應則留下來清理她的包包和雙方的衣物,有些地方臟了。
順便往她包包夾層裡重新放上幾個剛用完的避孕小東西。
往常,這事都是他乾的,輕車熟路。
隻是今兒個,手指在觸到夾層時,突然頓住了。
這裡麵好像還有個硬硬的小卡片?
他眸色一閃,指腹勾著拉鏈往下。
那張小卡片也終於一點一點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麵目
越頡坐在大落地窗前的單人休閒沙發上,背靠座椅,雙手自然地搭著兩邊扶手,眸子微微闔起,眉宇間藏著幾分倦意。
猩紅的煙頭在指腹間明滅不定。
屋裡隻開著幾盞小燈,昏暗極了,可窗外卻是一大片的人間煙火。
這入了夜的金陵城啊,實在不負盛名,極美,極美。
他知道,她今夜不會來。
阮羲和這人向來深情也最是無情。
她的深情大抵永遠對著現任。
但是,心裡仍是有些念想,盼著自己會不會是她的例外,盼著她在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裡,可以奔向自己。
突然。
房門被敲響。
“咚、咚、咚。”
他詫異地側過頭去,指腹微微蜷曲,火星狠狠地亮了一下,又吞噬了些許煙身的外衣,灰白色的煙灰撲簌簌地掉落。
洋洋灑灑地落到了木製的地板上,還有一些沾染了他黑色鋥亮的皮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