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向阮羲和道歉。
“泰晤士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那慘死的兩百多個工人。”阮羲和晃了晃高腳杯,裡麵的酒液像死去的工人們的血,窗簾半拉著,微弱的星光滲透進來,水晶燈的昏黃映照地她像中世紀的血族貴族。
桌子上有一盤冰鎮葡萄。
她將那一串葡萄拿開,露出底下的碎冰,將手中的酒倒上去。
紅色瞬間染滿了冰晶。
“你看,轟的一下,他們都死了,一個都沒跑出來,你憑什麼叫我撤銷,你父親和那些參與這件事情的高層都是罪有應得。”
阮羲和全程是笑著說出來的。
“我,可是。”小布朗喃喃著說不出話來,他沒辦法反駁的,因為這本就是事實。
“好了,回去吧,就算我撤銷了對泰晤士的訴訟,你父親犯了這種事,警方也不會放過他的。”
阮羲和的確是因為這個少年臉長得好不想多為難他。
“我,你可以對我做任何想做的事,隻要你放過泰晤士。”他在說這話時,眼裡一閃而過的屈辱的神色。
阮羲和一愣,隨即有些懷疑人生,在意識海裡幻滅地問044:“你覺得我像那種色令智昏的女人麼?”
“不像。”
“那他憑什麼覺得把自己獻給我,我就能放過泰晤士,他能值多少錢?”
“他可能自我感覺還不錯吧。”
044說話是越來越精簡,可以一針見血的那種。
阮羲和突兀的輕笑出聲,少年覺得自己自尊心被踐踏了,有些難堪地出聲:“你是看不上我麼!”
她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把扯過少年,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在他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半壓了上去,指腹狠狠捏住少年的下巴,神色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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