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近的距離,足夠她看清他。
清絕又漂亮的少年臉上帶著傷,眸色微斂,有種戰損般淒絕的鏗鏘。
隻是,這一刻他的眼神有種溫柔的陌生感。
汽車的引擎聲再一次響起。
那輛野馬往後倒退。
“婁未白!”
她拚儘全力喊了他一句,可車子倒退的速度沒有停下分毫,甚至那人臉上沒有半點波動。
影子追著影子,耳邊是淒厲的風聲。
人腿再快,也快不過踩儘了油門的汽車。
“婁未白!”
她隻能看著那輛車,橫衝直撞地駛離這裡。
“婁未白!”
那輛野馬開出去好遠好遠。
可開車的人卻臉色慘白,額頭布滿細密的汗水,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得厲害!
最後他隻好開著車子狠狠撞向一處建築。
意識模糊的前一秒,他竟然在笑
她到時,車裡的人已經被帶走了。
隻剩下一輛幾乎報廢的車子,碰撞處漫著難言的硝煙味。
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挫敗感幾乎要吞噬她。
就好像,宿命般的相遇,宿命般的錯過。
“和和。”
044小心翼翼地喊著她的名字。
“我沒事。”
可話音剛落,眼淚就落下來,剛好落在方向盤上。
“那我們現在去哪?還回去嗎?”
“回去也沒有意義了。”她勉強彎了彎唇角,剛才第一時間出來追他,沒有上去把那兩個東西弄下來,這會估計早被轉移走了。
就是回去,也沒有意義。
“那我們該怎麼辦?”
阮羲和往上看了看,用手背壓了壓眼睛。
幾秒後,這才放下手,隻眼眶隱隱泛紅。
“回家。”
她今晚這麼對霍西宸,那個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小白的異常一定和他有關。
與其沒頭蒼蠅似的滿城找他們,還不如守株待兔,將這些人一網打儘。
指甲抵著方向盤,眸色漸冷,可與之而來的還有她刻意保持的冷靜
漆黑的屋子裡,隻一處光亮。
沙發上坐著幾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這個人抗住了所有藥劑?”
“是。”
“嘖,藥師這次的眼光不錯。”
“可惜了,我的大黑還餓著。”
“小東西聽話麼?”
“吃了那東西,還能不聽話?”嗤笑聲裡藏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得意。
說不出是因為藥效,還是對人命人權的漠視。
“不聽話會怎樣。”
“嘖,這藥效,會生不如死吧。”
陰戾狠毒的話語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尋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