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這麼查也不容易。
天子腳下,有些事情,還是要和當家的那位打聲招呼。
當然,這怎麼措辭,也是技巧性的東西。
其一,肯定不能說,這麼大張旗鼓是為了給自家老爺子找鳥。
其二,也不能說是因為自己丟車才上心。
其三,不能報婁未白為愛癡狂,離家出走,跟女郎浪跡天涯。
得說,小孩玩心重,怕他誤入歧途,在外麵心玩野了,當然,也為了國防社稷考慮,精準追擊人才,以期對方為社稷黎民做貢獻,持續發光發熱。
......
南遲墨不是一個人去的,他還帶了霍澧一起。
倆鐵塔似的杵在鶴南弦辦公室裡,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乾什麼呢!
最近幾家事多,聽說昨天婁家那個小的又跑了。
這大晚上的求到這裡,可以說,他們抬抬屁股,鶴南弦就知道對方要放什麼屁,低頭看著文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複。
就在兩人以為是不是沒戲了的時候,鶴南弦終於鬆了口,應了一句好。
有了這位點頭,下麵什麼事都順利了起來。
他倆被封序帶到接待室裡等消息,一會有結果了再回去,那位到底不喜喧鬨。
今晚天氣不錯,群星閃耀。
兩人坐在休閒沙發上,半天也沒什麼交流。
南遲墨已經從老爺子嘴裡知道霍澧的心思了,說白了,都是情敵,他倆年紀相仿,從小比到大,實在沒想到,最後還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子。
南遲墨麵無表情地撥著茶蓋,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霍澧看得光明正大。
他知道南遲墨被阮羲和拒絕了,但是,為什麼願意和傅修在一起,卻不同意跟南遲墨交往呢?
自己得多找找這人身上的缺點,取長補短,可彆是也踩了小姑娘的雷區!
這兩位爺不說話,跟過來端茶倒水的下屬也不敢說話。
一時間,氣氛好像又凝滯了。
好在,互相之間也沒尷尬多久,底下負責查資料的不到半個鐘就過來了。
他們重新回到鶴南弦的辦公室裡,等待對方揭曉答案。
“在哪?”清朗溫和的聲音響起。
彙報之人非但沒覺得輕鬆,反倒神色又恭敬了些,腰彎的極低。
“那輛車現在就停在金陵城,麗思卡爾頓酒店的停車場裡。”
男人伏案的手一頓,鋼筆不期然在紙張上錯出一條極明顯的痕跡來。
他緩緩地抬起頭,眸底的晦澀不斷累積,低聲語義不明地呢喃了一句:“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