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婚紗很漂亮,漸變的顏色,蓬鬆的裙擺,像盛開的鈴蘭花,也像滿廳的繡球花,美得令人驚歎。
這條裙子,這一桌的五個男人都不陌生。
如果說彆的東西,什麼喜好什麼繡球花,都是似是而非,虛虛實實,那麼這條婚紗裙鐵證,因為它跟秦顏晚那條一模一樣!
新娘臉上帶著麵紗,頭上還蓋著頭紗,兩層白紗的掩蓋下,她的容貌看不清楚,但身形,也很像。
一個相似是巧合,兩個相似是巧合,三個相似也可以強行說是巧合,但這一係列的事情下來,再說巧合就牽強了。
柳厭、沈徊欽、吳慈生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唯獨顧景曜,始終麵無表情。
他確定,肯定,篤定,這個新娘不是秦顏晚。
沒有理由,他了解她,她不會這麼隨便嫁給一個看起來那麼普通的男人,所以不是她,就算有這麼多證據擺在眼前,也絕對不會是她。
——是的,顧景曜憑的是覺得秦顏晚不會隨便嫁給彆人,所以不是她。
新郎挽著新娘走向牧師,他們每往前走一步,婚姻就被蓋章一步,顧景曜握著酒杯,抿了一口,就是不信這個人是秦顏晚。
直到新人從他們麵前的台上走過,顧景曜猛然看到新娘的無名指上戴著的Eros戒指,他的篤定如同河壩瞬間被衝毀,他倏地站了起來。
他身邊的葉赫然都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快步上了高台,一把抓住新娘的手腕!
“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