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說得對,我是胡說的,先生可不敢胡來。”
左張氏也緊張的直擺手:“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咱們惹不起縣令老爺的。”
她和左菲菲好不容易才逃離牙行的噩夢,在鐵罐山重新開始生活。
金鋒要是折進去,她們娘倆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次她們運氣好,遇到了金鋒,下次還有這麼好運嗎?
左張氏不敢賭。
“你們彆緊張,我肯定不會亂來的。”
金鋒伸手往上指了指:“我上麵有人,要不然能把香皂賣到皇宮嗎?”
左張氏頓時露出狂喜之色。
左菲菲也陷入沉思。
她之前一直以為香皂能賣到皇宮,是因為香皂的稀有和獨特,現在金鋒這麼一說,才回過神來。
天下稀有的東西太多了,能把東西送進宮裡,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先生真有辦法?”
左菲菲激動的都顧不上忌諱了,一把抓住金鋒的手。
殺夫殺父之仇,要說母女倆不想報仇是假的。
但是之前沒有辦法,隻能把仇恨壓抑在心中。
“青山縣令背後的靠山是誰,你們知道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動手之前,金鋒也要先了解對手。
如果真是大有來頭,他也不會莽著頭往上衝。
“這個我知道,我聽菲菲爹說過。”
左張氏說道:“戎州縣令好色成性,青山縣令有個妹妹頗有姿色,嫁給了戎州郡守做小妾。”
金鋒微微點頭,心裡有了譜。
以色娛人者,色衰則恩馳,這種關係是最不牢靠的。
戎州郡守若是真的好色,說不定現在已經移情彆戀,不喜歡這個小妾了。
就算依舊喜歡,問題不大。
慶慕嵐被圍五郎山,就發生在青山縣,金鋒都不用親自動手,隻要跟慶慕嵐說一聲,慶慕嵐就會去收拾青山縣令。
戎州郡守再牛,還能乾得過州牧慶鑫堯?
不過金鋒沒有把話說死,隻是點頭說道:“我等下就派人去搜集青山縣令為非作歹的證據,一旦找到實證,儘快派人送到上邊!”
“多謝先生!”
左張氏推開凳子,起身給金鋒行了一禮:“先生,你若能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主,我願將菲菲許配給先生,以報先生大恩!”
“使不得!”金鋒有些無語:“嬢嬢這麼一說,好像是我貪圖菲菲才管這事似的。”
“我知道好多人說菲菲是不祥之人,先生若是忌諱,不必納菲菲為妾,收了做個丫鬟,讓她伺候先生,能報恩便行。”
左張氏畢竟活了幾十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知道金鋒是個重情義的人,直接來了一手以退為進。
“嬢嬢,你誤會了,菲菲臉上的紅斑不過是一種皮膚病,不是什麼不祥之人。”
金鋒說道:“以後說不定就自己消失了。”
“先生不嫌棄菲菲?”左張氏問道。
“當然不嫌棄!”
“那先生同意娶菲菲了?”
“同……等會兒,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菲菲了?”
金鋒哭笑不得道。
米酒雖然度數低,喝起來甜絲絲的,可是喝多了也會醉的。
金鋒現在頭就有點兒暈,差點被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