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裡克眸子裡瞬間閃過些許驚喜。
他做夢也沒想到,她會私下裡敲響自己的房門。
可這個點,實在不算早。
她過來,無論是出於哪方麵考量,都顯得有些曖昧。
可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這般局麵總歸是有利於他,心裡的那點渴望,在未知的日子裡一點點變得清晰異常。
理智告訴他,欠妥當。
可感性早就促使著他伸出手,將指尖搭在金屬製,冰涼的門把手上。
“哢噠”一聲。
房門大開。
阮羲和速度極快地鑽了進來!
隨即,“嘭”的一聲,又將房門閉了個嚴實。
“你?”
阮羲和竭力均勻著自己的呼吸,然後佯裝自然地開口:“我來看看你住的習不習慣,怎麼樣,哪裡不合適跟我說,我讓人給你換
狹窄的小廊裡,燈光昏暗。
即便頂光這樣直直地下落,仍將她的五官氤氳在一片朦朧裡,美的人心口發軟,理智的神經仿佛被傾泄的糖漿澆灌,進退不得,什麼想法都愣住。
所以......即便察覺到不對勁,又如何。
總歸,隻要她出現,自己便是歡喜的。
高大的男人輕輕彎下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
修長有力的手指,勾著紙質的綁帶拆開,俯身,細致地放在她麵前,語調平緩又溫和:“沒什麼不習慣的
她脫下自己的拖鞋,換了新的,跟在羅德裡克身後進去。
那一刻,心裡無端升起些許愧疚來。
可也是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人心真的會偏。
即便是她,也會。
手心手背尚且會有偏向,何況端水。
阮羲和耳力比旁人靈敏許多。
很快就聽到長廊上傳來的動靜。
要不是這幾個人分了幾波,分彆堵在酒店裡的幾個消防通道裡,阮羲和也不會慌不擇路,搞起禍水東引這套。
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繁多而雜亂,不消片刻便都聚集過來。
很快,隔壁的房門被人大力敲響。
“篤!篤!篤!”
一開始密集又規律,惱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