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什麼。”
白則的麵具再次裂開,煩躁的感覺不住湧上心頭,剛要站起來,就發現無數道紅點落在了他身上。
他不得已隻好坐回去。
手指握成拳,墨綠色的瞳孔冷漠至極地看向鶴南弦。
可是那個男人大抵沒受什麼影響,他隻是親自倒了杯茶,往他的方向輕輕推了一下。
白則伸手拿過那盞茶,一飲而儘,同牛嚼牡丹般,大抵是借著喝茶撒氣罷了。
鶴南弦對此毫不在意,溫和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的危險係數太高,不利於社會穩定,保下你要與很多勢力站在對立麵,除了芯片,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我們特殊。”
“你!”
“當然,在某些方麵,你是個人才,我可以給你的承諾是,你跟著南遲墨為花國賣命三年,花國從來不會虧待愛國公民。”
白則坐在位置上,表情不斷變換。
內心也有些掙紮。
與此同時,深市那邊也在行動了
她的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手指軟的厲害,無力地推著他的腦袋。
“電話,停,停下。”
厄洛斯沒有在繼續,單手拿紙過來給她擦。
阮羲和按下接聽鍵,是一個陌生的深市號碼,對方闡明來意和身份,說要進她那套屋子,她給了權限後,便聽到電話裡開門的聲音。
從看到鶴南弦的那一刻,她就大概猜到了,現在也不過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南遲墨手機裡傳來訊息,他看了一眼,對鶴南弦點了下頭:“拿到了。”
“嗯。”
桌上茶香嫋嫋。
封序給幾位大佬重新倒了熱茶放到各自麵前。
鶴南弦從頭到尾都沒有催過白則一句,仿佛今天真的就是過來品茶的一般。
“三年後我可以離開麼。”
“可以。”
“你能保證我不被追殺?”
“不能完全保證,但是會儘力護你。”
“好,我答應。”
見麵地點在頂層。
阮羲和也覺得詫異,她以為會在20樓或者外麵。
露台上夜色緩緩,晚風徐徐,仿佛一瞬間,時間走得慢了。
“這邊剛過來,沒來得及添置彆的茶葉,水仙茸勾的味道也不錯,可以嘗嘗。”她把一小盞茶推到他麵前。
他端起來稍稍抿了一口。
“畢業了回來麼?”
“回來。”
“這段時間過得開心嗎?”
“還可以,挺好的。”
“和他在一起注意安全,下個月儘量不要去倫市。”
阮羲和愣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他,但是她知道不能多問,而且他已經把話挑明了說,自己該守分寸的。
“好,我知道了。”
“和和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溫柔的帶著一點點低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除了溫也那一次,他很少在自己麵前展露過攻擊性,但是阮羲和是發自內心地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