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今天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葉朝顏看著鏡子，看著自己淪陷，看著鏡子裡的她是如何掌控自己情緒的。

這種感覺很難言，但是他很快就反客為主了。

相比於自己，她才是毫無防備，完全坦誠的那一個。

他側頭，呼吸落在她耳邊：“姐姐。”

對著鏡子從上而下......

“打針嘛姐姐？”

“那弟弟會溫柔嗎？”

“不會。”

“先幫姐姐消毒。”

“手指頭也可以消毒？”她看著鏡子，挑釁地問他。

“總要做些預備工作，姐姐彆急。”

“壞東西。”

“姐姐喜歡這個小號麼？”

他把小號的退燒針放了進去，推進皮肉裡時有些阻礙，好在他手法不錯，操控得當，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這手指頭又可以消毒又可以打針？”

“對姐姐這樣是可以的，姐姐你看你好漂亮。”兩個人都看向鏡子。

他另一隻手，指腹輕輕壓著她的唇，然後又慢慢點在了她的舌尖上。

鏡子裡的姑娘粉麵桃腮，純的很，也豔的很。

兩人都清晰地看著鏡子裡的小號退燒針是怎麼打進去的。

她低低地喚了他一聲弟弟，葉朝顏瞬間就亂了思緒，整個人變得急躁起來。

姐姐發燒了，他要治好她，這種念頭一遍一遍在他心口滾過。

小號的退燒針此刻顯然沒有用了。

葉朝顏換成了大號那支。

緩緩推入，爭取這個過程不讓病人感覺到不適，雖然，這不太可能。

技術再好的醫生在打針時也不可能讓病人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姐姐，忍忍，打進去就好了。”

阮羲和方才的第一針還能耐住，這第二針，針劑容量太大，是個小姑娘都會被打哭的吧。

他幫阮羲和輕輕擦掉眼淚，低笑一聲：“都這麼大人了，打針也哭鼻子呢？”

“葉朝顏討厭，啊！”

她剛罵他一句討厭，葉朝顏就紮的重了點。

眼看著她鼻子眼睛都紅了，哭的可憐。

“我不想打針了，好疼，弟弟。”

“那不行，藥劑不進去，你退不了燒，我們兩個人都難受。”

“啊疼。”

“乖，我幫你消消毒就好。”

讓她坐在台子上，退燒針沒拔出來，他低下頭認真地為她消毒。

“這樣配合起來是不是好點？”

她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這樣配合起來，她好像要死了！

葉朝顏摟住她，輕聲安慰，可是針打的卻半點也不手軟。

時不時有幾滴藥劑濺出來。

霧氣彌漫著，這方空間慢慢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姐姐，姐姐，藥打進去了。”他頭皮發麻，有那麼一瞬間雲裡霧裡的。

拔針的那一刻，她暈倒在了台子上。

葉朝顏看著石乳色的藥劑滴落在地磚上，眼神一點點變得晦澀難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