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頓時哇哇大哭。
但是,女人卻沒有停,擰他,扇他,甚至用高跟鞋踩他,一口一個野種地罵他,仿佛要把在男人那裡受過的氣全撒出來。
“媽媽,我錯了,紫紫不敢了。”
“媽媽好疼,彆打了,紫紫聽話。”
“我不是野種,媽媽好疼。”
......
保姆阿姨在外麵聽得揪心,但是主人家的事情,她又沒辦法插手。
夫人打累了,才拿上自己昂貴的包包出去,兩夫妻大概又是半個月不會回家了。
保姆阿姨等夫人走後,立刻去了小少爺的房間,可憐見得,小娃娃才七歲,被打的全身都是血,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偷偷給小少爺上藥。
醫院也去不得,因為顧家的孩子被打成這樣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小少爺你也是命苦,作孽哦,碰到一對這樣的父母。”保姆阿姨用毛巾給他擦臉,血沒擦乾淨,臉盆裡水倒是先紅了。
處理好傷口,小男孩雖然說話都艱難,但還是輕輕說:“謝謝阿姨。”
可不這保姆阿姨疼他,從小就喜歡這個懂事又禮貌地小朋友。
要不是兩個月前發現小少爺他......
唉,本來這孩子是家裡最受寵的寶貝疙瘩,如今這鬨得。
也是造化弄人啊。
爸爸媽媽不回來的半個月,小男孩活的還可以,雖然不能去學校讀書,但是沒有人會打他。
七歲生活也都能自理了,可以一個人睡覺,不害怕。
直到這天晚上。
他聽到母親站在自己門前跟彆人說:“賣的遠一點,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他。”
“好的夫人。”
小男孩攥緊了被子,眼淚不停地流,但是他沒有出聲,裝作睡著的樣子,也克製著自己的眼淚,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出去。
他被隨意地扔進一輛桑塔納的後備箱裡。
男人大概也沒想過他會跑,但是小男孩確實自己開了車後蓋,趁著對方過減速帶時跳車了。
膝蓋上的褲子磨破了,身上好幾處擦傷血跡,他又無助又害怕,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誰可以幫他。
就這樣順著馬路邊邊一邊哭一邊走。
他沒有等來好心人,先遇上了一夥專門安排殘疾人討飯的團夥。
小孩跑的不慢,但是怎麼可能跑得過人高馬大的成年男人,很快就被拎著衣領子帶走了。
這裡是一處廢棄的倉庫,臟亂惡臭。
小男孩被扔在地上時,砸的頭暈眼花。
他混亂地睜開眼睛時,就對上了許多了無生趣的眼睛,這麼多孩子都是斷胳膊少腿的,他們全部都麻木了。
小男孩心裡驟然湧上一股悲哀來,如果他的未來便是這麼行屍走肉,那他寧願去死。
抓他的那個男人,去後麵拿了一把鐮刀,沒有過酒精也沒有火燎消毒,上麵似乎還沾著彆人的血跡。
笑著朝他走過來。
另外幾個男人似乎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了,語氣平常地詢問:“今晚吃什麼。”
“吃個蘭舟拉麵吧,多加點辣子,誒,你們說我砍他兩隻胳膊還是兩條腿啊?”
“胳膊吧,今天想看胳膊。”
“好嘞!”
麵對不斷逼近的刀子。
小男孩含著眼淚不斷地往後退:“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