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
“哥哥。”
“怎麼了?”他聲音很溫柔,也讓人很有安全感。
“我。”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說,這樣特彆像小孩子在外麵打架輸了來找家長告狀的。
“是為了爆炸案吧。”
“你知道了呀。”
“嗯,我知道,也看到你煽動他們遞上來的萬民請願書了。”那邊輕笑一聲。
阮羲和卻覺得有些羞闔,昨天也是情非得已才那樣乾的,她總不能叫這些老百姓把火都撒到祁老師身上。
“我昨天也是情急之下。”
“我明白,這件事已經立案在調查了。”
“哥哥,我有線索。”
那邊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和和,我知道你手裡有勢力,但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你心裡得有分寸,我已經安排了人過去保護你,我的和和要永遠乾淨,刀尖由我來做,好嘛?”
阮羲和捏著電話的手收緊了些:“我知道,我也在克製,但是我怕他們亂來。”
她已經很克製了,從第一次開始就在克製,阮羲和有能力讓他們死的悄無聲息,但是她沒有,因為這是法治社會,如果每個有能力的人都為所欲為,那社會就真的亂了,你想當主宰者,可是你憑什麼呢,沾了血,便是儈子手,不要自詡正義,太可笑了。
所以她隻遞交證據,由上麵的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一次兩次,現在是第三次了。
如果換一個人,說不定行事就偏激起來,要在這浮沉的社會裡保持初心很難。
她每一次都在控製自己。
想臟很容易,就算你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你依然臟了,想乾淨很難,因為你可能會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阮羲和自認不是聖母,睚眥必報,但是這事關底線,乾淨不止是鶴南弦對她的期望,也是阮羲和對自己的期望。
隻希望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誰都沒有資格暴力執法,你若做了,與混黑的又有什麼區彆呢?
總會有人來施行正義,不是懦弱,是原則,是底線,是規矩。
“童家那邊我已經叫人控製起來了,現在他們的所有通訊設備都處於被監視的一個狀態。”
“你都知道啊。”
“事關於你,我沒辦法不上心。”鶴南弦沒有說他昨晚一夜沒睡,為這事忙到剛剛才準備去休息一會,不過恰好她打了電話過來。
“哥哥,注意身體。”
“我會的,你多回來看看我,便好了。”他強撐著笑意說這話。
“我下個月回來。”
“好。”彆管要等多久,鶴南弦隻覺得日子有了盼頭。
“哥哥,我把資料都發給你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