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香。
鶴南弦到底是沒完全狠下心,把她一個人撇在醫院,乾脆先把她帶在身邊。
而且,她的身份信息查不出來,就屬於黑戶,如果他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個城市會很麻煩。
告訴阿拉義,讓阿拉義來處理其實是最穩妥的方案,但是,現在大家身份都敏感的很。
他忽然給那邊撥電話,說不定彆人都會猜測,兩邊會有什麼動靜之類。
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他每一次出行都特彆惹人注目,所以太招搖了,對於鶴南弦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安全不穩定的因素太多。
他看向窗外,防窺膜嚴實地護著防彈玻璃,外麵的天陰陰沉沉的,風有些大,景致一茬一茬過得快!
好在台風已經過境了。
後麵天也會慢慢放晴。
她好像睡得不太舒服,自己調整了一下位置,鑽進他懷裡,呼吸淺淺的,甜甜的,他隱約能聞見些。
鶴南弦有些想叫醒她,活了30年,他頭一次跟一個小姑娘這麼親密,不習慣。
但是她睡著的樣子天真無邪,好似自己叫醒了她就是一種罪過,猶豫幾秒便放任了她,單手劃拉著電腦屏幕,繼續辦公。
小姑娘醒來時,鶴南弦還在工作。
“哥哥,休息一會吧,眼睛累不累。”
“不累。”他輕笑一聲。
“哥哥,我給你按摩。”小姑娘興衝衝地,鶴南弦還沒來得及說拒絕,她就已經開始了。
彆說,整的還挺舒服。
這手小小的,按的還挺有勁,力道適中,比那些專業的師傅弄的還好。
她自己其實也覺得奇怪,就是自然而然地覺得自己應該按那些穴位,似乎以前的自己就精通醫理,對人體脈絡熟絡的很。
鶴南弦突然覺得有個小姑娘在一旁關心自己好像也不錯。
按了幾分鐘,她停下來。
鶴南弦捏了捏眉心,剛才差點就睡著了,這一通是真的放鬆。
他收起腿上的筆記本,不準備再辦公了,隨口與她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