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簡易的房子,這些房子是政府援建的,十分單薄。
探頭進去看,許多人住著上下床,擠在一起。
這會恰好是中午,他們在吃午飯。
大多是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一些青壯年都到附近的大城市裡去打工了,那裡的收入一個月抵得上在村裡一年的收入。
僅有的食物就是野菜和一種當地的麵食,他們的孩子長期營養不良。
沒有板凳,隻能坐在地上吃飯。
放眼望去都是黑皮膚的人群。
她也有一個不算太美好的童年,但是那時候的苦痛和這裡根本沒法比。
因為這裡的人生於絕望,習慣絕望,歸於絕望。
不過去現場看多少次,她的內心總是會受到衝擊。
因為很多事情是個人力量無法改變的,全世界有太多隱蔽的角落村莊被苦難籠罩。
當地的政府包括村子裡管事的德高望重的都過來迎接。
阿拉義半攬著她。
這個村子他們不是第一批過來的慈善機構,所以村民們沒有那麼拘謹,許多都帶著孩子在村子裡自由活動著。
隻是他們也得過警告,說今天來的大人物身份尊貴,叫他們不要隨意衝撞了。
但是,可能是阮羲和天生帶著極強的親和力。
村子裡許多小朋友都悄悄圍過來,跟著隊伍,他們都很喜歡她,但是又躊躇著不敢上前。
畢竟他們手臟兮兮的,這個姐姐那麼好看,裙子也乾乾淨淨的,他們怕碰臟了,被漂亮姐姐討厭。
這種小心翼翼讓阮羲和有些心疼。
小朋友們手腕細泠泠的,甚至可以說是骨頭上貼著人皮,一點肉都沒有,把皮包骨這三個字詮釋的淋漓儘致。
一個個嘴唇都是乾裂起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