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啊,有後娘就有後爹。這府裡,真心對顧然的,沒幾個。
又等了一刻鐘後,奶娘和壽司、曲奇才回來,看到顧然想了,三人都喜極而泣。
顧然道:“我餓了。”
奶娘擦了一把眼淚,道:“廚房有粥,我去端來!”
說完,快步跑了出去。
“我去打熱水。”曲奇提起水壺,也忙忙叨叨地出去了。
壽司看到床前地上的嘔吐物,忙拿了東西來清掃。
上官若離看他臉有些不正常的紅,“是不是昨天淋雨,得了風寒呀?”
說著,用手背一探壽司的額頭,真發燒了。
從藥箱裡拿出風寒藥丸,倒出兩粒,給他吃了,將瓷瓶給他,“一天三次,一次兩粒,吃上三、四天就能好了。”
壽司眼睛通紅,聲音哽咽,“多謝東娘子。”
東溟子煜問道:“你家顧撫軍呢?”
兒子昏迷不醒,那混蛋竟然不聞不問!
壽司擦了擦眼淚道:“撫軍審問了我們一晚上,最後查出,是夫人的陪嫁嬤嬤私自做主害的主子。夫人來了以後,挨了一耳光,結果動了胎氣,撫軍送夫人回正院了。”
顧然冷笑一聲,“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上官若離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好好養傷,這事兒知道就行了,也沒必要跟他鬨。”
顧然不忿道:“憑什麼?我非得問問,誰家下人這般大膽,沒有主子吩咐,敢害主子性命!”
上官若離勸道:“你爹也不傻,他能不知道嗎?你鬨又有什麼用?你鬨的他生氣了,反而把心裡那點兒愧疚給氣沒了,何必呢。”
顧然抿緊了唇,垂下了眸子,睫毛上閃動起了淚光,可見他正在往回憋眼淚。
奶娘端著粥進來,還有兩小碟子醬菜。
上官若離拿起勺子攪了攪那粥,挑起上麵的一層米油,道:“看到了嗎?這是米油,最是養人,可以給他多喝點兒米油。”
奶娘連連答應:“是,是。”
將托盤放到床前的小桌上,用勺子喂顧然喝粥。
上官若離囑咐道:“他傷了腦子,得臥床休息,起來的時候,也得慢慢起,不然會頭暈惡心。”
“是!”奶娘和壽司都同時應了。
上官若離又留下藥丸子,在紙上寫好怎麼吃,吃多少。
都快中午了,顧撫軍還沒來,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就起身告辭,他們從昨天到現在沒吃顧府的飯菜,若不是昨夜去空間吃了夜宵,非得餓肚子不可。
出了顧然的院子,碰到匆匆而來的顧撫軍。
顧撫軍有些不悅,“二位這是要走?然兒醒了嗎?”
上官若離懶得理這渣男,她又不是他家下人,還不能走啦?
東溟子煜抱拳道:“顧然已經醒了,要服用的藥我們已經留下,該囑咐的也都囑咐了幾個下人,所以,我們就告辭了。”
顧撫軍看了身後的管事一眼。
管事奉上兩張銀票,“這是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