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給沈棠和陸驍安排了車去市區。
還吩咐拉完肚子回來的小弟把孩子們都送去福利院。
送二人上車時,獨眼龍又叫住他們。
“我手下的人偶然聽你們說在找什麼價值連城的黃寶石,我有情報或許能幫上你們,首都哈頓城老大手裡最近新入了塊寶石,很像你們找的,他在哈頓城東大街101號。”
沈棠和陸驍對視一眼。
獨眼龍看著他們,冷不丁問:“你們落海那天是不是在F國辦婚禮?”
沈棠一愣,下意識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過報道上的照片,很像你們。”獨眼龍攤了攤手,“那場槍機案也算轟動F國,而且……我認識那個主犯。”
沈棠瞳孔皺縮,馬上追問:“他左眼下有顆大痣,右手有些不靈便,個子不到一米八,有些黑對不對?”
獨眼龍點頭。
“是他,他是F國的混混,在D國也待過,名號叫Hory,中文名叫袁昊,但我也幾年沒見他了,對他也知道甚少。”
沈棠心底隱隱浮上不安。
五年前在婚禮上莫名其妙要殺她,前段日子在D國又突然出現跟蹤她。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棠又問:“那你知道他效力於什麼組織嗎?或者替誰做事?”
獨眼龍隻說:“他們是無組織混混,自成一派,有時候收錢替人辦事,更多是自發活動。”
至於其他都是他也打聽不到的。
沈棠道了謝後跟著陸驍坐上去首都哈頓城的車。
路上,陸驍不經意地問她。
“我們落水那天的事,我隻隱約有印象,可以和我說說嗎?”
沈棠聞言斂眸。
有些細節她隱去沒說,隻說他來阻撓她和陸驍的婚禮,救了她一命。
陸驍倒是聽出些蹊蹺。
他淡淡道:“你不認識他,也沒得罪過什麼人,但他不惜暴露自己也要鬨婚禮,大概率是仇殺,有腦子的殺手不會接這種活。”
沈棠也想到了。
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葉琪。
但當天葉琪也在現場。
刀槍不長眼,如果是葉琪一手策劃,那她大可不必出席,靜靜躲在某處看熱鬨就行。
至於陸名寒,這位一向看重自己的聲譽,想殺人也絕不會這麼大張旗鼓。
沈棠歎了口氣,自嘲般說:“我二十歲的時候以為自己以後會嫁個有錢男人,過平淡但富足的一生,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
陸驍側目看著她的笑顏。
慢慢的,他闔眼入睡。
也突然陷入了回憶裡。
好像很久以前,她曾這樣溫順地窩在他懷裡。
用十分憧憬的語氣討論他們的婚後生活。
但有個人影竄出來硬是把他們拉開,叫囂著他愛錯了人。
忽然,畫麵一晃,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優雅女人的身影。
她親切地叫他“阿驍”。
帶他去遊樂園,為他唱歌,上台領獎時雀躍地朝觀眾席的他招手。
陸驍猛地睜開眼,額前還掛著汗。
他都想起來了。
有關母親肖瑩的一切。
失憶後的這幾年,他從沒聽誰提起肖瑩,絲毫沒有記起她的跡象。
沈棠正熟睡著。
陸驍轉過頭,捏著眉心。
他記起了落水前調查到的所有一切。
聯想到這三年裡陸名寒的種種作為,陸驍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