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說的話是假的,或者說是半真半假。
不管林氏怎麼求饒掙紮,還是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壇子架在架子上,壇子口緊緊地頂在她的肚子上。
然後,炭盆挪到了壇子底下。
老鼠在壇子裡驚慌逃竄,撞在林氏的肚子上。
很少有女人見了蛇蟲鼠蟻不害怕的,何況老鼠還要在她肚子上打洞。
林氏終於失去了鎮定,大叫道:“我撒謊了,魏桃是太後的人,丫頭遺傳了他娘的本事,天生就會禦獸,不然不會在神龍山七年沒被蛇咬。那晚宣王府後院裡的蟲災,就是魏桃慫恿丫頭做的!”
上官若離輕聲嗬笑,果然是丫頭!
追風冷聲道:“彆光說魏桃,說說你自己。”
林氏用力繃著肚子,眸光微閃,“我?我是林家的嫡出女兒,是前越郡郡守的夫人!”
上官若離翻了翻白眼兒,靠在椅子背上,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壇子越來越熱,老鼠已經不是驚慌的衝撞了,而是瘋狂的找地方逃竄。
林氏已經感覺到腹部傳來撕咬、抓撓的疼痛,但上官若離絲毫沒有讓停止的意思。
她咬牙忍著,但感覺到老鼠的頭鑽進她的肚子裡,她終於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道:“好了,我說,我也是太後的人!”
上官若離眸子眯了眯,“太後在宣州的人不光你自己吧?”
林氏眸中閃過一抹掙紮,但還是老實的道:“還有其他人,先、先放了我再說……”
上官若離揮手,讓人將壇子挪開,裡麵的老鼠瘋狂的竄出來,頭上都是血,而林氏腹部的皮膚已經被啃爛了。
將林氏交給看守慢慢審問,通知東溟子煜帶人去林燕燕所說的地方對付那些死士和火焰蟲。
上官若離則去無憂碼頭給貨物驗毒,這才是正事。
上了馬車,沙宣問道:“王妃,林氏和魏桃真是都是太後的人嗎?”
剛才她害怕,躲了出去,但站在門口也聽見了。
上官若離靠在馬車車廂上,“八九不離十,但還得捉到她其他同黨審問後才能確定。”
沙宣憤憤不平的道:“丫頭那個沒良心的,沒想到那晚的事是她做的!這麼說來,在門房,也是她用蜈蚣咬您!”
上官若離感慨道:“現在的孩子啊,真毒。”
沙宣憤然道:“要不要讓人把她抓回來?她會禦獸之術,被太後所用,那可了不得!”
她還記得,白蟻瞬間就糟蹋了千畝梯田和房屋,還有滿院子的蛇蟲鼠蟻。太恐怖了!
已經去抓魏桃了,那丫頭要怎麼處理?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未成人保護法,小孩兒犯了罪,照樣伏法。
何況毒物入侵宣王府後院那晚,可是死了人的。
讓上官若離殺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她還真辦不到,歎息一聲道:“這事兒還是稟報給王爺,讓王爺來處理吧。”
他是古人,又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是留還是殺,都可以隨心所欲。
“王妃,屬下有事稟報!”追風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
上官若離伸手掀開車窗上的簾子,“何事?”
追風騎在高頭大馬上,微微躬身,稟報道:“慕容楓和已經回信了,那毒針暗器的主人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