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去掙紮,瘋狂的笑道:“陛下這些年給彆人養兒子,卻把那兒子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上!若他將來繼承了寶座,那可真是好了,將大好河山拱手送人還不自知!哈哈,好笑,好笑!”
徐丞相驚恐而焦急的朝四周查看,可惜她的人還沒出現。
“站住!”東溟帝臉色驟變,緩緩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蹙著眉往前一步:“你說什麼?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事關皇家血脈,不容姑息!
眾人驚得都張大了嘴巴,他們誰也沒想到,所謂的醜事,竟是這等宮闈秘事!
上官若離則擔心,東溟帝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把全殿的人都殺了啊?
禁衛軍放開李氏,她重新走到禦前端端正正的跪下。
將叩頭時散落的頭發彆在耳後,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才道:“民婦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陛下是明君,大可以聽完這個故事,再殺了民婦也不遲!”
徐丞相麵色已經死灰,勉強維持著平靜道:“皇上,不能讓這賤婦擾亂聖聽。”
柔貴妃柔聲道:“皇上,都到這地步了,遮遮掩掩倒是不好了。若是眾人胡亂猜測,那其他的皇子豈不是白白受連累?”
德妃也道:“柔貴妃言之有理。”
“是啊,請皇上明察!”其他嬪妃立刻不約而同的附和,不管那人是誰,倒了就少了一個和她們爭寵的人!
鬨吧!哈哈!鬨的越大越好!
秦王看著徐丞相,冷聲道:“怎麼看著徐丞相倒是比父皇還心急慌張呢?”
東溟帝的眸子一縮,懷疑的看向徐丞相。
徐丞相麵色蒼白,忙道:“微臣隻是怕歹人擾亂聖聽,敗壞皇家的名譽!”
李氏冷笑:“是嗎?徐丞相是怕彆的吧?”
東溟帝騎虎難下,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冷笑:“你說,若是再敢欺君,剁碎了喂狗!”
徐丞相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去了一般,癱軟在地上。
厲王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也更加白了,手裡的酒杯已經被他捏碎。碎瓷片深深陷入手掌內,鮮血滴出來也不自知。
李氏則鬆了一口氣,毅然道:“十八年前,民婦與夫君剛剛成婚,正是滿心滿眼的幸福,那天夜裡劉長河回來得特彆晚,一進屋子裡,就緊緊抱著民婦不放,一臉愁苦。民婦心生不安,再三追問,他說了一個秘密……”
突然一聲厲喝,厲王飛身而起,單手呈爪抓向李氏的喉嚨。
事發突然,正準備聽故事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厲王的手已經到了李氏的麵門。
此時黑影一閃,厲王就抓了個空。
顧淩然拎著李氏的脖領子揶揄道:“厲王這是做什麼?”
“這賤人擾亂宮宴,意圖陷害皇子,該死!”厲王又要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