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再次坐在這裡俯瞰江城的夜景,她卻生了一種彷徨和惶恐。
今天他是來找她的,她知道。
他竟然會主動來找她,實在讓她意外!
她現在都可以想象,當時她臉上的笑有多難看。
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她甚至有一點慶幸,她已經和齊書昀在一起了,齊書昀就在她身邊,提醒她,她不可以再走向那個男人。
剝離、撕扯的過稱總是要疼的,但總會過去。
很久之前,她和他一起執行過一次特殊的任務,在一個神秘的古老村落裡,他們呆了二十天,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要離開的時候,她被人下了蠱。
開始不疼不癢,她沒有發覺,直到幾天後蠱蟲長大,吸附在她的骨頭上,入夜後蝕骨鑽心一樣的疼。
那天晚上他們是在野外,周圍幾百裡都是荒漠,珩主隻能親手給她把蠱蟲從肉裡挖出來。
沒有麻醉藥,也沒有專業的器械,隻有一把隨身帶的匕首。
他捂住她的眼睛,聲音冷靜,“挖出去,隻是疼這一會兒,留下的話,後患無窮。”
她咬著牙點頭。
經曆了刮骨一樣的疼後,他將她抱在懷裡安撫,“好了,不會再疼了!”
她當時臉上都是冷汗,在他懷裡疼的瑟瑟發抖,又不敢哭,隻能忍著一聲不吭。
那是他第一次哄她,幾乎讓她產生錯覺的語氣,慢慢的,果然就不疼了。
如今她又想起他那句話,
“挖出去,隻是疼這一會兒,留下,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