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顏瑟輕笑，“他們覺得自己沒法跟你交流。”

戰寧：……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確實有些過分了，饒是再怎麼拉不下麵子來，可她骨子裡的良好教養卻不允許她做出更丟臉的事兒來。

會錯能改，下回還犯，犯完再改，千錘百煉。

這似乎是戰家的家訓。

“對不起。”戰寧道了歉，這才看向顏瑟。

隻是此時她的眼中的傲慢無禮早已被濃濃的擔憂取代，她想拉著顏瑟的胳膊跟她說話，又怕她又擰自己的胳膊，不敢上前。

“我是赫嵐的朋友。”戰寧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顏瑟：？？？

“赫嵐？是誰？”她回頭看於怡然一眼，用眼神詢問她自己科室裡有沒有這麼個病人。

於怡然搖搖頭，她們科裡現在除了剛剛送來的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年輕女人，就沒有姓赫的。

“急診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她暈倒被送進醫院，我才找上來的。”戰寧語氣急切，“她隻是昏迷，為什麼要送到婦產科來？”

“你說急診給你打電話？”顏瑟眉頭皺了一下，已經轉身朝著病房走了過去。

戰寧趕緊跟上。

走到一間病房門口，顏瑟推開門，指著床上還在昏睡中的女患者，問身後的人：“你說的是她嗎？”

戰寧順著顏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那一瞬間，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下炸毛。

“赫嵐！”戰寧推開顏瑟，朝著病床撲了過去。

“她怎麼樣了？”她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赫嵐，見她沒有明顯的外傷，並未鬆一口氣。

“注射過量的促排卵藥導致的暈厥。”顏瑟想到剛剛才看過的赫嵐的化驗報告，眉頭皺著，試探的問戰寧：“你朋友有服食安眠藥的習慣？”

“安眠藥？”戰寧一怔，但緊接著搖了搖頭：“沒有啊！”

顏瑟心裡產生一個不好的預感，緊皺著眉頭對戰寧說道：“你朋友目前沒有生命危險，還得麻煩你來護士站登記一下病人的基本信息。”

戰寧能夠察覺的到顏瑟的欲言又止，點點頭，跟著顏瑟離開了病房。

回到護士站，戰寧一邊填寫著赫嵐的基本信息，邊壓低聲音問顏瑟：“醫生，我朋友的情況到底怎麼樣，還請你跟我說實話！”

顏瑟也沒隱瞞，反正等會警察來了，還得眼前這年輕女人做筆錄。

“是這樣的，你朋友被送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經過檢查和化驗，在你朋友的血液中發現了過量的安眠藥成分，我們已經給她洗了胃。”

顏瑟毫無隱瞞的將赫嵐的情況告知戰寧，同時也在觀察這個年輕女人的表情。

一旦這女人稍有不對，她會想辦法把人留下來，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

然，戰寧聽了這話，臉上的擔憂更甚。

“既然已經洗胃，她為什麼還沒醒？”戰寧問，“還有你剛剛說她是注射過量促排卵藥物是什麼意思？”

“你朋友可能通過黑市賣卵獲取高額利潤。”顏瑟再次試探。

戰寧聽了這話卻跳了起來，“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顏瑟不動聲色的擋住戰寧的去路，生怕她突然逃跑。

“赫嵐又不缺錢！”戰寧說了這麼一句，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赫家應該還沒困難到要讓赫嵐出去賣卵的地步！”

“赫家？”顏瑟擰眉，反問。

平城幾個豪門大家她在來平城之前就有所耳聞。

除了戰家和季家外，像是容胤背後的容家，傅雲臣代表著的傅家，都算的上是平城的頂流豪門。

赫家，當然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跟另外那幾家比起來，差了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