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我的心似乎被什麼擊中,下意識想要抱緊他,安撫他,就像過去我們一起互相慰藉的那段日子一樣,給他溫暖和肯定。

可我伸出的手很快就頓在半空,然後被我果斷地收了回來。

我和周寒之早就不是從前的關係了,我們現在隻是投資人和項目責任人的工作關係,我沒有資格擁抱他安慰他。

有資格擁抱他安慰他的,是林西西。

何況我也並沒有做讓他十分受傷的事情,是不小心用了他一夜,但我也願意出錢補償啊。

“周總是我的投資人,我一直都是很尊重您的,從來沒有把您當成工具人,周總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克製著自己胸口波濤洶湧的情緒,繼續保持認真誠懇的態度。

“投資人!隻是投資人嗎?”周寒之的眼睛卻有些紅了,他看著我,眼底有什麼東西在盈動。

我說不話來了。

其實我想說,不是周總您一直強調我們的關係是投資人和項目負責人的關係嗎?怎麼這會兒又這樣質問我。

可我說不出來,我的喉頭仿佛被什麼堵住了,澀,酸,苦。

除了這個關係,我們還能有什麼關係?

舔狗和男神的關係嗎?

空氣變得凝重,今夜京港的風明明很大,可我的屋子裡,此刻卻一陣沉沉的悶。

悶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