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可能會有變故,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鏡頭裡,罵我的是一位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他脖子上還掛著記者證,寫著梅丁二字。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過瞬間的功夫,原本和諧的場麵便變得混亂不堪。

“大家聽我說,我說的這些內容都是有依據的,”梅丁對著鏡頭咆哮,“這兩天我去了孟南絮的老家蚌城,走訪了她四周的鄰居,其中有鄰居爆料孟南絮在老家時期曾有很明顯的孕吐反應,不久後就去了縣醫院產下一女,現在這位私生女就在京港,大家千萬不要被她的表麵給欺......”

義憤填膺的台詞還沒有說完,鏡頭裡突然一片漆黑,直播中的記者招待會驟然停止了。

看著一片漆黑的電視屏幕,我一秒清醒,馬上給尤赫去了電話。

剛接通,尤赫理智的嗓音就傳到了我的耳中:“絮絮,直播我看了,彆緊張,我正在安排。”

我想到還在醫院的囡囡,十指不聽使喚地顫抖,緊張道:“尤赫,囡囡不能有事。”

“不會有事,”尤赫安慰我,“你讓我聯係的療養院我已經安排好了,院方已經派人過來,我現在就在去醫院的路上。”

我吸了口氣,這才拉回了一絲理智,斷斷續續道:“郝主任......郝主任那邊我們先前就商議好了,我現在給姑姑打電話,不,我現在就去醫院。”

“絮絮,”尤赫突然抬高了嗓門,提醒道:“你不能來。”

我握著車鑰匙的手一滯,猛地停下腳步,又聽到尤赫說,“這個梅丁在我們的圈子裡根本排不上號,但今天卻當著榮域的記者會鬨出這麼大的事,必然是受人指使,現在我們還不清楚這個背後之人是誰,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想等你露出馬腳,你這個時候來醫院,萬一後麵跟著尾巴,反而弄巧成拙。”

尤赫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我的頭上,我定了定神,說,“我知道了,但尤赫......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