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醫生縫針的情形,不知該如何接話。

周寒之這傷,到底也是為了救我受的,這點好歹我也還是識得。

“周總,孟經理到了,”曾智的提醒聲拉回了我的思緒,“還給你帶了一盒糕點呢。”

其實就是路上順手買的,但曾智這語氣,好像我特意提著東西來獻殷勤一般。

彼時周寒之正穿著一身羊絨家居服坐在陽光房下,手裡還捧著一本書,聽到動靜後稍稍抬了抬眼皮,又快速收回了視線。

我走過去,尷尬地瞄了男人一眼,問,“周總的傷好些了嗎?”

“嗯。”

“孟經理你先做,”曾智指了指周寒之側邊的木椅,笑著說,“你們先聊,我去給你準備些茶水。”

彈指間的功夫,原地隻剩下我跟周寒之兩人。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我蜷了蜷手指,說:“姚春今早來找我道歉,說是收到了一些照片,還說寄照片的人可能是周總你派去的。”

聞言,周寒之並沒有給任何回應,我馬上補充道:“我跟姚春說不可能,但他堅決......”

“為什麼不可能?”周寒之驀地打斷了我的話,“是我很意外嗎?”

我驚訝地看向周寒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周寒之也看著我,視線短暫地交織了一兩秒後,我匆忙彆過臉。

居然,真的是他。

但他自己收拾姚春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他來跟我道歉?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麵前的男人一眼,遲疑了一瞬後,誠懇道:“謝謝周總。”